“这是我陆家藏书中的一页,记录着烈焰蛊的内容,任何人都能够看。”
比起她这个长公主,陆昭锦只会是更好的替罪羊。
指尖所向,当然是陆昭锦。
“这金镯子金耳环,可别说是我赏你的。”陆昭锦微扬下颚,目光转向叶夫人,“还要多谢夫人体贴。”
绿乔蓦地瞪大了眼。
细算起来,只怕另有更多令人触目惊心的事。
“咔嚓”一声,泛黄的纸页被他攥在掌心,无形的戾气让人胆怯。
即便绿乔指认,她长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莫非叶侯会因为一个丫头的指证而休妻?
呼应的,她也解开了当年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团:叶幼澈的死因。
好似本来龟裂的面具一点点愈合,叶夫人再度规复那驯良的面庞。
陆昭锦将纸页交给花巧,表示她递给叶幼清,“二爷也是玩物的里手,这纸张的年初,我是做不得假的。”
“不,幼清,这不是真的。”叶夫人立即向儿子解释,又冷声喝道:“这些所谓的烈焰蛊虫都是她在解释,真假谁能证明?何况幼澈现在已死,天然甚么病因都由她说了。”
叶夫人身为长公主之尊,身边有个徐姓宫女赐给驸马已是可贵,府中竟还抬出一个大丫环做姨娘,并诞下了独一一个庶子,说她心中不怨不恨,只怕现在是没人肯信了。
她此次,是有口难辩。
叶夫人每一寸毛孔开释出来的对劲都刺痛了他的双眼。
当时绿绮还不肯信赖,可她从陆家返来那晚,花枝说见到绿绮哭向换回她的时候,陆昭锦就晓得,绿乔真的去找绿绮“帮手”了。
并且,那烈焰蛊既南疆蛊毒,平凡人不成得。
在场大家听得清楚。
叶夫人面上安然的神采一丝丝龟裂。
“小……蜜斯?”绿乔颤巍巍地昂首,“蜜斯,您要信赖我啊,我真的没有……”
“是,蜜斯。”花巧回声从怀里取出一个深蓝印斑纹帕子包成的布包,绿乔的脸刷地一瞬变得惨白。
叶幼清瞪红了眼,上前几步,“我只问您,您是不是做过这类事。”
他不是痴症,而是中了蛊。
路都是人本身选的,她们主仆走到明天这一步,也是绿乔咎由自取。
叶夫人面上龟裂的宁静神采就如她在叶幼清心中的慈母形象,一块块班驳崩裂,碎成一地。
没错,她就是抵死不认。
“哥,你发甚么疯?!”
不,不能。
叶幼清只感觉周身的骨枢纽都在咯吱作响。
死人还能救活?陆家的医术莫非还能与天夺命不成。
事光临头,她竟还能砌词抵赖。
“母亲,您真的做了这类事?”
叶夫人惊诧,随即猛一拂袖,坐回正座撇头不去看他,声音极冷:“没有,当然没有。”
“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本宫会屈尊纡贵,收拢你身边的丫头不成。”
可三哥还不是死了。
陆昭锦微微勾起唇角。
叶夫人笑容垂垂浮上唇边。
归正叶幼澈已死,告结束她这块芥蒂。
这一次他亲耳听到,亲眼看到。
“假死药,你敢诈我!”(未完待续。)
还是叶幼清能是以责备他的生母?
也就是说,唯有当时是嫡公主之尊的叶夫人,才有这个本领,寻到南疆蛊毒。
若说前两个,叶夫人还能一辩,可最后一个,倒是她确实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