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寿筵上碰到凶案,也难怪老太爷生机了。二老爷跪隧道:“是儿子儿媳管家不严,请父亲息怒。儿子包管,两天以内,必定捉到真凶。如果不成,儿子就亲身去衙门报案。”
应崇原点点头,直视着我,鹰隼般锋利的目光让我非常不舒畅。“刚才她说,你曾和死了的那丫头有争论,是不是真的?”
席上年高位重的亲朋纷繁上前安慰,二太太趁机命人把我和秋烟押下去等发落。我单独被关到一个小黑屋里,屋里阴冷,只怕不是柴房就是堆栈。
二太太没法,只好当下鞠问起来。那两个婆子将事情委曲讲了一遍,又道:“秋烟固然死不承认,但是大家皆知她和若菲有些不对于。昨儿下午若菲罚她扫院子,她还和若菲大吵一架,撂了狠话,我们都是亲目睹的。没想到这小蹄子这么狠心,竟把若菲毒死了。”
秋烟双目圆睁,指着我道:“你也和若菲有仇啊!你们昨早晨方才闹了一场,莫非不是你去杀了她泄愤吗!对了,对了!若菲死在床上,是昨早晨的事,你昨晚就在住二少爷的院子里,刚好脱手!”
秋烟凄厉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是恨她,可我没有杀人!”
应崇原须发皆白,皱纹未几,身材矗立,看上去要比实际春秋年青很多。他冲着我们几个极快地扫了一眼,就缓缓回到坐位上,对二太太道:“媳妇,你看看这事要如何措置?”
老太爷咳嗽了两声,道:“家宅里的事情,还是媳妇管吧。”
这话说得重了,二太太忙道:“是。还请父亲做主,明辨明净。”
她越哭越冲动,爬畴昔拽住二太太的衣角连连要求,二太太却嫌恶地一脚踢开她,道:“你方才和她吵了架,她便死了,你还敢说和你无关?还是早早承认了,不要在这里丢人!”说着也不顾秋烟叩首告饶,立即便唤人来把秋烟拖下去。
秋烟一边哭一边道:“我明天的确骂她来着,但是我没杀她啊。二太太,我自知身份低,受了欺负只能忍着,如何会做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不是我,不是我……”
双彩率先跪下请罪,将方才的事讲了一遍,那三人也从速跪到老太爷面前,我僵立在原地,进退无路。
她此言一出,在场世人都吃了一惊,凌晨在二太太屋里的几个太太蜜斯更是交头接耳起来。二太太拉下脸,诘责道:“袁女人昨夜到底身在那边?为甚么又跑到二少爷的院里去?”
我内心一凉,实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把我牵涉出去。秋烟状近癫狂,一口咬定我才是最有动机的阿谁,席上风向陡转,有琴弛和应弘都不在坐,竟然无人帮我说一句话。
只闻声一个衰老的声音清了清嗓子,然后一声低喝:“那边是谁?都过来!”
二太太问秋烟:“你另有甚么话讲?”
应崇原冷哼道:“这么多亲戚朋友都看到了,还能瞒到几时?你们这产业得好啊!”
一向无话的二老爷俄然插嘴道:“家里的丫头非命,张扬出去恐怕不好。”
双彩上来把她推开,怒道:“胡说甚么?快来人把她赶走!”
我和双彩不敢磨蹭,跟着那两个婆子把秋烟赶上去。秋烟似是豁出去了,一起撕心裂肺地哭喊,一会儿“杀人”一会儿“冤枉”的,一屋子主客脸上都不太都雅。
二太太道:“不是。不过那孩子我也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