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立着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见了应弘,恭敬地行了个礼。应弘却劈脸盖脸地厉声喝道:“只要你一个扼守着?如何如此粗心?”
屋子不过两丈见方,四壁尽收眼底,我一眼便看到墙上挂着、屋里摆着的都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大部分我不识得,但是皮鞭、老虎凳、铁链,加上大大小小的刀斧铁钎子,一看便知是各种刑具。屋里独一的床上有个肥大身子背对着我们,身材伸直,一动不动。
我猜疑地看看他,又看看唐五,两人只是原地不动。我鼓起勇气走到床边,悄悄晃了晃那人身子,她仿佛微微有点反应,只是一声不吭。我干脆将那人翻转过来面对着我,看到那张脸的刹时,我悄悄惊呼了一声――他竟是个男人!
青楼老板这么拉风的职业我当然体贴。我有点亢奋:“她一个女人家竟然也能开店,并且还是青楼,好生短长!我得去找她取取经。”说着便回身要走,却被应弘一把拽住后领子。
我看向应弘,他那一副不怒而威的神采,和方才全然换了一小我,我都下认识地有点怯懦,立在一旁不敢多言。
“你……”应弘点头顿脚,回身便走:“真是不懂你都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跟上!”
我昂首谛视着他,诚心肠说:“好男风真的没有甚么大不了的。”
那小西嫣然一笑,娇俏的面庞更添了几分娇媚:“有二少爷照拂,当然好。”说着又与应弘扯了几句有关买卖的闲话。我偷偷打量她,柳眉星眼,窈窕身材,二十几岁年纪,的确是个不成多得的美女。如许一副面孔去当花魁都使得了,如何看上去倒是个老鸨?
应弘一贯路痴,此时脚下却毫不犹疑,我有点好笑,自言自语道:“对这处所倒是到处了然,公然是祈顺头号的纨绔公子。”
那男人较着松了口气,叩首道:“谢帮主开恩。请帮主出来鞠问,如果人有了甚么闪失,唐五愿一力承担!”
我道:“没甚么?感慨应二爷的文采风骚,气质不凡。对了,那位小西女人是这里的鸨母?”
我紧跟应弘往内里走去,穿过客堂,这莺燕阁竟然别有洞天,回廊兜转,林木掩映,一起几处精美的亭台里皆传出歌乐声。
应弘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袁锦心,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话音未落,床上那人俄然收回一声轻微的低吟,我忙低头看去,他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展开了双眼。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闻声应弘嘲笑道:“花老三,死光临头,还想耍甚么花腔?”
应弘沉默了几秒钟,这几秒钟的死寂如此难捱,氛围都呆滞了似的,寒冬时节,那男人脸上却排泄涔涔汗水。应弘俄然开口道:“罢了,也不怪你,你一贯是靠得住的。”
耳边传来熟谙的声音,应弘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都看到了?作何感触?”
固然不喜他的号令口气,毕竟耐不住猎奇,我磨磨蹭蹭地跟了畴昔,直走到一处流派破败的小屋前。这处所比起前面那些屋子的装潢陈腐很多,一看就是下人奴婢居住的脚房,老板特地为应弘筹办的雏儿,如何会住在这里?
他双目紧闭,神情痛苦,面孔稚嫩,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我一时候消化不了,应弘竟然派人调 教一个男人留给本身,莫非他明天要跟我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