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部属，也是老友，其他的一概都没有。”应弘答得当真，稍停又补了一句：“你尽管放心。”
我顿脚道：“何至于？你说我至于不至于！大家都晓得奇宝屋高掌柜的娘子在乡间，以是高掌柜平时经心运营店铺，全无后代私交缠身。你倒好，有这么个标致老婆，却向来都不跟人说！”
只是花老三一动不动，半个身子都从床上耷拉下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晕。
“灭口？”唐五大惊失容，点头道：“不成能！不成能啊！这密室只要这么一个出口，屋里门窗都是内里锁死的，我昨夜守在门外没合眼，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高晚成摸摸鼻子，为莫非：“只是莺燕阁老板一人的常客。”
唐五俄然感喟一声，道：“当年程大海还在玄翼时，我与他有过些友情，不料他会走到这一步。”
应弘道：“那可一定。”他冷冷地扫了唐五一眼，甚么都没说，唐五却吓得一个寒噤。
高晚成被我高低打量了好久，终究忍不住道：“早在第一次见你，我便奉告过你我是有娘子的人，你何至于这么吃惊。”
另有谁害过我呢？花老三固然挟制我，却不想害我性命，我跌跌撞撞遭了这么多灾害，真正危及生命的，也只要那一夜的砭骨寒冰。一念及此，我不由打了个寒噤。
我强忍了笑意，问他道：“合着你之前来这边，都是为了公事咯？”
应弘道：“他伉俪两个都是玄翼的得力干将，并且对外坦白着两人干系，平时忙于各自的买卖，几日不见一面也是常事。以是我特地请了他来，免得这两地分家的日子太难过。现在猜到了吗？”
应弘道：“你想到甚么？”
应弘笑道：“小西早已为人妇，她的相公，你还是认得的。”
应弘看了我一眼，道：“除了盐帮，另有谁要费这么大的工夫害你？前次花老三他们的手腕，你不记得了吗？”
应弘整整衣衿，面色固然不豫，方才的怒意却一扫而光。他对唐五道：“你是帮里元老，楚凡是你的师父，我如果连你都不信，就没别人可托了。”
唐五仓猝抢出来，一把拉开应弘，挡在两人之间喝道：“主子，谨慎有诈！”
我看唐五神情不似作伪，莫非杀人的真是花老三不成？莫非程大海本来就是盐帮的特工？那这件事会不会是出于有琴弛的运营呢？
唐五神情凝重，咬牙道：“我看管不力，自当受罚，只是那程大海的死，确确实在与我无关。我本身就是利刃堂的人，对帮里奖惩叛徒的手腕清清楚楚，绝对不敢拿百口人的性命开打趣！”
“我感觉……”我固然猎奇，这时候也不美意义起来，只扭捏着道：“归正你和那小西女人，豪情好得很呢。”
应弘道：“我进莺燕阁时，是多少人都看到了的，如果这么快就出去……我可丢不起这小我。”
高晚成笑道：“只要我娘子短长罢了。”他对应弘正色道：“我听唐五说，是找我来问程大海的事？我前次命人押送程大海出海发配，那两人自从出海就再无消息，我还觉得是在海上碰到了风波，现在看模样，程大海压根就没走。”
我拍掌笑道：“你们这对好伉俪公然短长，一个把持玄翼的经济来源，一个坐镇动静谍报最麋集的场合，啧啧，真是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