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去烧些热水过来,再拿些旧布条过来的,我先给他洗濯伤口……”翻开了布条才发明,他的伤口伤得太深了,难怪流了半床的血。
因为没有专捣药的东西,也只能简朴的应应急了。
屋中一片暮气,抽泣声更提了提,哭得更让人纠痛。
没有酒精的期间不能洗濯伤口,又不能给他麻醉,她只能寻了些可安眠的草药加出来,好让于庆能好好睡一觉,减缓疼痛。
柳靖舒大皱眉头,难怪于庆如此强健的小伙子也受不住。
“于大哥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于叔,于嫂,你们放心吧。”说着目光便放在紧绷着身子俄然放松下来的余娘。
突见柳靖舒手中拿着一堆草返来,世人转头瞧了数眼,清丽的脸有脏污,却不掩她的美。
柳靖舒抿了抿唇,谨慎轻柔地解开那些旧布条。
没有因为失血过量而太严峻,养些日子就成了。
“你们先行退出屋外,让氛围畅通,给伤者十足气,别闷坏了于大哥……”柳靖舒的声轻柔,世人一听,忙反应过来都主动退出了屋外,只余村长与于家人在里头帮手端水倒水的。
于连则在一边红着眼眶给柳靖舒弟旧布条,看着一条条红黑黑的布条递返来,小丫头忍着满脸惨白,却死活也不肯移开一步,睁着大眼死死地盯着柳靖舒当真又谨慎的行动。
小丫头又狠狠地抹了把泪,用鼻音应了个“嗯。”
这时,一个满头大汗的小伙子跑了出去,大喘着息冲村长道:“村长,找,找遍了……几个村,都,都没有郎中……会看伤口的也没有……”
现在外边是战乱期间,本来安然县城里有很多情愿到村里看病的郎中,现在却所剩无几,全被拉去了阵营。
“于叔,就让我尝尝吧!于大哥失血过量,再不止血但是会出性命的……”不是柳靖舒拿话吓人,而究竟如此。
再加上余娘与于连的抽泣声,氛围之下,倒像是躺在木板床上的于庆死绝了般。
回到于家时,里头早堆积了村民,大家神采不一。
村长见柳靖舒自个儿都搞得浑身是个伤,狼狈得很,思疑地看着于老爹。
李氏只是随身服侍过两年,偶尔见过王妃无聊时拿了几本医书看过,但医书也是希少,王府内翻来翻去也就这么几本,她也不好说王妃在两前是懂还是不懂。
“于叔,就让我来尝尝吧,于大哥这么躺着忍耐也不是个别例,这不,之前小时候我还跟宫廷太医学过些外相,措置外伤还是勉强过得去的。”古时医学实在是贫乏,会医者更是少之又少。
柳靖舒用木碗装着草药泥拔开人群走进屋。
以是,村民们不识得草药,不懂医也是为之常情。
在外边捕鱼,也是于庆打得最多,二儿子上书院的银钱也是靠着他来支撑着。
现在郎中未请到,到县城的人说,现在郎中全被朝廷雇用去了,全部城里竟寻不着一个会看病的郎中,实在是急刹了人。
于连先是看到了柳靖舒,抹着红红的眼睛,伸出不大不小的手拉住走出去的柳靖舒,“柳姐姐,求你救救哥哥,哥哥他,他是不是将近……”死字她不敢说出来,抽抽泣咽的哭声让柳靖舒的心纠得紧紧的。
就算是在疆场大将士也受不住这么一桶,并且他也不是兵戈的将士,压根儿比不得。
其他人固然看不到多大的结果,但看着柳靖舒措置伤的纯熟,也晓得她并没有扯谎,便也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