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翻开,一股死人的湿寒气味劈面而来。阎摩走上前,举起手中的提灯,打量棺中脸孔青白,浑身生硬的女尸。女尸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标模样,眼中蒙着一层白翳,阎摩不由得有点胆怯。他虽叫着冥界“阎摩”的名字,但到底不是真正的阎罗王,大半夜的去掘坟挖墓,内心也不免发憷。
乾达婆的俄然来访,也令合德迷惑中也有些忐忑。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发觉了甚么?别的倒还好说,她怕乾达婆发明薄子夏,而后在此事上大做文章。与乾达婆翻脸事小,危及薄子夏就事大了。
固然阎摩另有些不太明白,为甚么凌修为甚么要如许做,或者为甚么要坦白白袖萝的死期,但是对于他而言,晓得白袖萝已经死了,这就充足。
阎摩带着几人走到后山坟地时,一起上没有见到半小我影。
“林明思在这里做了暗号,这个应当就是白袖萝的坟了。”阎摩说道,语气和顺得诡异,“你们开端挖吧。”
“凌道主这是说的那里话。我林明思只是偶尔受雇于修罗道,又不是修罗道的人。我现在乐颠颠地归去复命,说不定还会被恶狠狠地打出来呢。”
“埋得这么浅?”阎摩迷惑道,“你们别停着,把棺材全挖出来,筹办开盖。”
合德有些怔,讶异乾达婆会提出这类要求。心下思考了一番,嘲笑着站起家来:“母亲都这么说了,做女儿的哪有不平从之理。请吧。”
“就用这曲子送你走吧,白袖萝。”阎摩轻声说,声音和琴声融会,温和得就像是在对恋人呢喃。
凌修冷冷瞥了林明思一眼,他的眼眶略微有些发红。
“凌道主。”他走到凌修身边,顺着凌修的目光看到那座新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