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的身份也令薄子夏非常猎奇。阎摩本来是要杀她,林公子搬出“舍脂”的名字,三言两语竟让薄子夏逃脱了。不知是“舍脂”的名字格外有分量,还是林公子的面子充足大。
“无事。”薄子夏扶着墙壁站起家,内心想着这公子能够是严玉楼新勾搭上的男人。她明晓得严玉楼不在此处,但是也收场白如何说不至于太难堪,便问:“公子可有看到严女人?”
“林公子,”阎摩的语气仍然暖和,薄子夏却感觉此中掺了些肝火,“修罗道有修罗道的端方,此事与你无关。”
“即便看在舍脂的面子上,放她这一回也不成吗?”林公子劈面前杀气腾腾的气象视而不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走过阎摩身边时,大抵是感遭到脚底下的非常,举起烛台一照,见是颗孤零零的人头和满地的血迹,吓得大呼一声,将烛台扔了出去,抱住身边的阎摩不放:“啊!人头!人头!死人啦!”
“我名叫阎摩,亦称阎摩罗阇。”他微微躬身,像是在施礼,“记着我的名字,在阳间时你也不必遗憾。”
他从琴后取出一物,向薄子夏抛过来,薄子夏伸手一接,竟然是钟师兄的头!她吓得双手一抖,头掉落到了地上,骨碌碌滚到了暗处。薄子夏乃至来不及尖叫出声,便拔剑出鞘,刺向那名公子。出剑虽快,无法是短剑,公子举起琴一挡,砰的一声巨响。薄子夏这时候才发明,那公子手中的琴并不是月琴,是种未曾见过的外族乐器。
薄子夏突然想起,厉鬼道出事以后,严玉楼就返回了厉鬼道,这个住处早该人去楼空才对。楼上操琴的人又会是谁?到底要不要上楼去探个究竟?
“你是杀了厉鬼道那些人的……”
薄子夏想着自家院子里另有具无头尸身,头都要大了。她有些踌躇,不知是按袖女人说的一走了之,还是回厉鬼道复命。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返还厉鬼道。杀人凶手既然现身,她又岂有回避之理。再说师父和众同门之仇,也不肯置之不睬。
阿谁名叫阎摩的人,武功确切比薄子夏要高,并且招式古怪,让她一时半刻找不到破解的体例,若不是林公子,薄子夏恐怕现在也已经与师父和钟师兄作伴了。
她揣摩着林公子和阎摩的对话,阎摩提到了“阿修罗王”和“修罗道”,林公子又说“舍脂”。按照梵文文籍记录,阿修罗王是舍脂的父亲,加上有冥神阎摩,这个所谓的修罗道,倒像是一个甚么构造了。这个构造之前闻所未闻,更不成能与厉鬼道树敌,但看起来与厉鬼道有着深仇大恨,非要将厉鬼道赶尽扑灭普通。
她脑中动机转得缓慢,手中剑也不甘逞强,直刺向阎摩。阎摩一手抱琴,另一手不知从那边拔出一件奇特的兵器。这件兵器一端是个钉锤的形状,另一端倒是带着弧度的刀刃。薄子夏顿时就想起杀死厉鬼道众门人的凶器。
“女人,你无事吧?”暖和的男声响起,把薄子夏吓得几乎顺着楼梯翻下去。她抬开端,见一个身穿短衫,怀中抱着月琴的公子正低头看她。因为光芒太暗,她看不清公子的模样,听声音倒是非常年青。
又是修罗道。莫非合德也与修罗道有甚么联络?薄子夏揣摩着和合德有关的旧事,越想越感觉合德可疑。不管是她呈现的机会,还是她所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