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重脚地为合德擦身,洗净了头发。合德的头发已经落空了光芒,发梢滴着水时,薄子夏总担忧悄悄一碰,合德的头发就会大把大把地落下来。随后薄子夏为合德换上洁净的衣裳,她那件有着孔雀翎羽图案的外套沾了很多血和灰尘,被薄子夏整齐叠好,放在床上。
“姐姐。”合德的声音漂渺带着覆信,她顾恤地抚摩着薄子夏的脸颊,手指冰冷如落雪。随后合德蹲下身,将一向拴在薄子夏脚腕上的扣环翻开,“我再也不会锁着你了。姐姐,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薄子夏心烦意乱,不晓得该说甚么好。换做之前,她必然会猎奇白瑜为甚么未死,却变成厉鬼道的护法阑珊。但是此时她想着合德,对这些事情反倒都落空了兴趣。就算弄个水落石出,又能如何?合德也不会是以而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