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鱼:……
至今,五岭峰的书楼就在水潭边上,以是到现在,弟子们平常听师长宣经布道,也仍然是在水潭边。《坐谭静照》的“谭”,实在就是个“谈”字,之以是选用“谭”字,就是因为那眼水潭:“元道真君是野心很大呢,还是见地太广,实在忍不住想夸耀一把?”
这也能过关!
殷流采说完又“啧啧啧”地绕着石台咂两圈嘴,然后揣摩她是应当把这碗水喝下去,还是应当把这碗水带走:“如何才算通关?我固然一点不想要仙楼,但我想从这出去。”
“那……我再推一扇门尝尝。”殷流采原路返回,去推那扇魔界问元山的门。
“我干甚么了?”
再细心看看,就发明不对,明显只是浅浅的一个小盏,细看起来水却仿佛很深的模样,幽幽泛着一点碧光,如同倒映着四周青山的深水幽潭。殷流采顿时瞪圆双眼,想起《坐谭静照》来,五岭峰就有这么一眼水潭,五岭仙师就是在那眼水潭边得的道,从而后开宗立派才有了五岭峰一脉传承。
殷流采有点踌躇不决,最后她决定推开五岭峰的门,倒不是别的,她是担忧魔界的门后边会开出甚么画风奇特的磨练来。门翻开后,和刚才她最早推开的那扇门确切有点不太一样,因为她看到的统统门都仍然是关上的。殿宇中非常空旷,一应陈列皆无,只中间有一石台,石台上有个小盏,盏中盛着一碗净水。
“真是一群爱拿笔墨打机锋的人呐,累不累,烦不烦。”
门后还是非常空旷,还是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的却不是小盏,而是一个乌漆漆的大砚台,砚台很深,里边盛的竟也是水。比起五岭峰那不敷喝几口的水,庞大的砚台里倒是盛着的管够能喝个畅快淋漓。
“那我应当推哪扇门,还是说不管五岭峰问元山,或其他门,哪一扇都能够?”
殷流采:……
上是日月星斗,云雷雨雪,下是山川河道,春夏秋冬,非论窗格还是门板,雕工都细致得令人发指。心中度量着猎奇,殷流采反倒不急着进门,而是把九九八十一扇门都仓促看了一遍。恰是因为这一时髦起的猎奇心,竟然让她两扇熟谙的门,一扇雕的是秋夜明月下的五岭峰,另一扇雕的是春日的魔界问元山,问元山是魔界中间,现在界主离舍的洞府就设在那边。
说到这个,殷流采比怪鱼还多疑问呢:“没有啊,说到这个我感觉很奇特,不是说有磨练吗,第一层冰天雪地的,一点伤害没有,甚么我都没赶上。第二层这里你也说有磨练,我还是没碰到,固然殿宇里的环境特别特别奇特,但也只是奇特罢了。”
“那你呢?”殷流采一边问,一边从怪鱼身上跃下。
殷流采:“只是推了很多门,看了很多石台子和盛水的容器,别的我甚么也没干……不,五岭峰那小盏里的水我蘸着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