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了大夫？”
王雪娥看着无辜又委曲的曾念薇，恨得能喷出血来。
不能对曾念薇如何，刘嬷嬷看向香草的目光就像喷着火，恨不得将她烧成灰烬。香草视若无睹，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曾念薇身后。
她看向王雪娥，满脸的委曲再也忍不住，抢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道：“母亲，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曾念薇内心了然王雪娥叫她来所为何事，可王雪娥不发问，她也乐得装胡涂。
“就那么巧，赶上了李婆子。李婆子此次，动手那是又快又狠。”那婆子感喟，道：“刘嬷嬷赶到的时候，李婆子都打完了。染墨倒是好一些，可染红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刘嬷嬷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抱着染红哭得死去活来。”
“更何况，染红是刘嬷嬷最疼的女儿，刘嬷嬷又是母亲恭敬只认。薇姐儿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该下如此重的手。”
话还没说完，王雪娥重重地把茶盏一放，滚烫的茶水蓦地飞溅出来，洒落在黄花梨实木的桌上。
上房里沉寂了一盏茶的工夫。
王雪娥看向一旁的大丫环元春，道：“去开我的库房，拿两只人参给染红补补身。前次魏家不是送了些玫瑰花酿芦荟汁养颜祛疤膏吗？也拿几盒送畴昔。”
“其一......”她看向曾念芳，道：“虽十mm推了女儿下水，可女儿并未是以痛恨母亲。”
王雪娥淡声应了。
终究晓得错了？晓得检验了？王雪娥说得口干舌燥，心中倒是长长吐了一口气，伸手端起茶喝了一口。
曾念薇这么一想，脚尖就拐了个弯，径直往外书房走去。
“这可如何办？染墨被打了还好些，可染红也被打了，刘嬷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嬷嬷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夫人，您是没看到，染红那全部后背，被打得血肉恍惚，整小我都出气多进气少了。”
她被香草碎碎念了一上午。
“请了，大夫说伤得有些严峻，要歇一两个月，伤口也要细心照看，不然很轻易就会留了疤。”刘嬷嬷抹泪道。
“哦。本来母亲本日找女儿来，是为了这件事。”曾念薇笑得得体，缓缓道：“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染红不敬主子、口出秽言、不平管束，至于染墨嘛，伙同包庇罪。”
低低的哭泣声蓦地没了，刘嬷嬷大气也不敢喘，忐忑不安。
“感谢夫人！老奴......老奴替染红谢过夫人了！”刘嬷嬷忙地跪下，恭敬地叩首，“夫人大恩，老奴，另有染红，此生做牛做马必然回报。”
刘嬷嬷也知说错了话，立即闭了嘴，噤若寒蝉。
“这话说得倒是不当，四女人那是奖惩清楚。没传闻吗？四女人许了一个丫环，房里的物什啊，都能够拿呢！”
这不对，那也不是，天下的理都被她们占尽了。香草又怒又急，却说不得话。
曾念薇似笑非笑地看她，道：“母亲这话说得不对。”
曾念薇低着头咬唇，默不出声。
世人一呆。
好久才又道：“至于那李婆子，她也是服从行事，给她个小经验就行。”
曾念薇微微一笑。
王雪娥最早反应过来，恨得把手里的茶盏狠狠地摔到地上。
“请出去。”
曾念薇最后看向刘嬷嬷，似笑非笑，道：“最后，染红之以是被罚，是她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