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唇,对曾念薇对她态度上的窜改非常委曲,“四姐姐......四姐姐如何能冤枉芳姐儿?”
王雪娥斜睨她一眼,道:“你这老货,也不消说甚么恭维话儿了。你的心机我还不晓得?你放心,只要她求到我这里来,染红的差事,自不会落到旁人手里。”
“不不不,不是的......”曾念芳退了一步,忙摆手辩白:“没有,没有的,芳姐儿没有做其他对不住四姐姐的事儿。”
世人又说了会话,曾念薇便要带了远哥儿回青禾院。
“常常想起......”她捂了胸口,道:“光是想,都会让母亲心疼好久。”
“前些日子,母亲本瞧着远哥儿受了惊奇,搬去于薇姐儿住些日子也无碍。固然你们都还小,可毕竟男女有些,千事儿万事儿,这端方不能废。这如果......”
杜氏端起茶碗,饮了口茶,施施然道:“薇姐儿此次,做得倒是不错。”
说着,她睁大了眼睛,惊奇道:“又或是......芳姐儿是因其他的事儿而报歉的?”
她顾及着他的面子,可他倒好,三番两次地扇她脸。府里忙,民气乱,这当众扇她脸的事儿,他倒是信手拈来。
她拔大声音,“我堂堂定安侯府的嫡宗子,岂能容几个卑贱的主子欺负?”
刘嬷嬷见她神采不好,让乳娘各自带了曾念芳和曾博宇归去。
“真的吗?”曾念芳迷惑道,看看母亲,又看向曾念薇。
王雪娥神采白了又白,连曾念薇带着远哥儿走了也不在乎。
“哼,此次她倒也耐得住性子,竟然没有开口要人。不过,我看她能忍几天。”王雪娥闻言嘲笑:“没有了这两个丫头,她便是被砍断了手脚,我看她还能如何扑腾?”
王雪娥的手一下子攥了紧。
这番话说的是妙,先说了她不知情,又表示了她后母难当,把罪恶归咎于底下的人,把启事推到身为侯府嫡宗子的远哥儿却软弱无能的性子上,把本身摘得干清干净,还趁机帮出了曾老太太这座背景。
“我既是你们母亲,就必不会让你们受委曲!可这么大的事儿,竟也没人禀我。”她说着说着便掉了泪,“若不是薇姐儿发明了,这帮卑贱的东西,还仍在远哥儿头上作威作福。”
顿了顿又说:“远哥儿也是,都被欺负到头上了,竟也不吭声。这如果与母亲说了,莫非母亲还会不管不顾吗?”
“二夫人,四女人带着九少爷去上房,用了早膳才出来。四女人不哭也不闹,传闻连提都没提那两个丫头。”
她带着远哥儿一起回了青禾院。她没有回本身的配房,反而和远哥儿在东次间的配房里说了半天的话。
王雪娥目光在姐弟俩身上打量半晌,缓缓道:“那几个胆小包天的主子,母亲已经做主打发了出去,又挑了几个机警懂事儿的小厮放了在夕照居。”
曾念薇也不打断,任她自话自说。
“叫那几小我闭紧了口风。另有,叮咛下去,那两个丫头,每日只给半碗水。”
用了午膳,她才回了配房午休。
一向不吭声的曾念薇打断她,“母亲,父亲说了,府里忙,民气散,底下的人趁乱作怪在所不免。是以接任的小厮都要好好打磨才气利用,父亲说,先让远哥儿在青禾院住些日子,等过了年再回夕照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