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王雪娥:“无法嫂嫂竟然被哄住了。”
“张妈妈母女打三十大板,李婆子母女打二十大板。”王雪娥叮咛道:“来人,叫媒婆子来,打完就卖出去。”
杜氏站了起来,目光略过世人,道:“本日的事码,不过一场闹剧罢了。”
“这是从这奴婢身上搜出来的。”她让人翻开。
对于面前这局面,曾念薇也表示很对劲。这群鬼怪相互攀咬,相互厮打,把这趟浑水搅得越乱越好。她倒是要看看,王雪娥要如何结束。
王雪娥目光只一瞥,脑袋轰地就大了。
“老奴晓得,事到现在老奴说甚么也不顶事儿了。”张妈妈道:“可老奴不甘,老奴必然要把话说出来。”
她的目光从王雪娥身上划过,落在院子里一种站的站,跪的跪,神采各别的丫环婆子,嘲笑一声道:“我查出来,嫂嫂这边的丫环婆子,但是一个比一个有短长,栽赃谗谄,欺上瞒下,有得了心眼,玩得起手腕,可把嫂嫂耍得团团转呢。”
她把话轻巧地揭过。
曾念薇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
“可不,幸亏咱薇姐儿根柢好,福泽隆,在这冰天雪里落了水,才式微下了病根儿。我甚是欣喜。”杜氏道:“我传闻,这些日子衣带不解,没日没夜地服侍薇姐儿的是香草那丫头,因而便顺手赏了那丫头一个镯子。”
绿柳惊骇地瞪着双眼,死命地点头。
有婆子上来拿开她口中的手巾,绿柳得了空,张口就道:“没有没有,我没有那翡翠玉镯!它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底下的人刹时开口了,噤若寒蝉地跪在雪地里。
杜氏叹了又叹道:“可没想到,竟然会是以给那丫头招了祸。”
杜氏捂嘴直笑:“哎哟!我说嫂嫂,您这但是曲解我了?”
张妈妈呆了又呆,一时看瞋目相向的刘嬷嬷,又看五花大绑被扔在地上的绿柳,半响都没反应过来。
你方唱罢我退场,这一出接着一出,世人也是目瞪口呆。
她也不管王雪娥喷火的眼神,指着绿柳厉声道:“好大胆量的奴婢!竟然私贪主子的东西还栽赃给别人!这幸亏是被我发明了,要不这府里岂不是让你们这群鬼怪糟蹋了去?”
张妈妈层次清楚地说完,道:“老奴等起了贪念,死不敷惜,可老奴毕竟陪在四女人身边多年,老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如此心机不正的人却若无其事地呆着四女人身边。”
“都给我温馨!”王雪娥火气再也忍不住,大声喝道。
看着两人的互动,王雪娥不得不思疑这两人早通了气,公开里给她下套子。杜氏来得偶合,又呈现个一模一样的翡翠玉镯,这世上,哪来这么巧的事儿!杜氏这番说话看似牵强,可又实实在在地找不出马脚。
她命婆子把人都绑在一块,道:“张妈妈和绿柳私贪财物,又栽赃谗谄,罪不成恕。李婆子和巧儿虽受人逼迫,却伙同包庇,亦不成轻饶。”
杜氏道:“嫂嫂可瞧清楚这个翡翠玉镯了。”
杜氏撇撇嘴,不觉得然,表示她身后的丫环拿出个小布包。
“嫂嫂真是聪明,一点即透。”
“二弟妹,你可把话想清楚了再说。这是我荣青堂,不是你们二房,你不要说风就是雨,在我这里混闹。”王雪娥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