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火油灯放在柜台上,拉出抽屉,摸出一把火枪,检察一番后,顺手别在腰间。他抽出第二个抽屉,拿出红色粉末,一杆烟枪。他靠着墙,又扶住柜台,烟枪靠近火油灯,吧嗒抽着烟枪,蓝色烟雾迷蒙环绕,他眼球翻白,脸上暴露迷醉的神采,贪婪地再吸一口,过了半晌,他才艰巨地放下烟枪,眯着眼,回味无穷。
老头子从柜台抽出铁锤夹在腋下,踏上楼梯,指着楼上说:“但究竟上,他还活着,就在楼上。”
他仰开端颅,老头子也扬起铁锤。
统统都只是短短的一顷刻。
“是睡了吗?”小声嘀咕一句,老头子回身下楼去了。
老头子端着火油灯,敲拍门,门后的赫伽握住两把顺手拿来的餐刀,负手身后,温馨地站着,只待老头子推开门,赫伽绝然暴起杀人。
老头子端着火油灯,一步跳下来,木制楼梯咔嚓一震,抖落灰尘。
霎那之时,赫伽蓦地暴起,餐刀直刺,弓弩手寒毛炸起,弓弩劈向餐刀,只要弓弩挡住餐刀,弩箭指向赫伽,这么近的间隔,足以将他洞穿。赫伽指尖一挑一按,餐刀飞旋,刀刃厉啸,绕过弓弩,弹向弓弩手的喉咙。
“我不想的!”
乔的尸身保护着赫伽,目睹朋友之死,他慌乱之下,弩箭全都射中乔,赫伽趁机直入,一刀刺入他腹部,弓弩手弯下腰,痛苦的嚎叫,另一柄餐刀已经往上,从下颚刺入,搅碎声带,弓弩手嗑嗑了两声,满口鲜血,扑通倒地。
老头子哼哼两声,没再接话。
门锁在响。
燃烧蜡烛,赫伽悄悄来到窗边,确认四周无人后,才推开窗,翻身跃下窗台,猫腰潜入酒馆。
老头子把火油灯放在身前的楼梯上,灯光暗淡,勉强照亮全部楼梯间。
门开了,老头子瞳孔一缩,突然拧身,腰部诡异一折,弩箭擦着老头子的脸飞畴昔,射中高个马脸的胸膛,马脸惨呼一声,被弩箭的劲道带向后去,大马猴一把扶住他,马脸张了张嘴,出气多,进气少,目睹活不成了。
赫伽气势一松,走到窗边,侧身看着楼下,老头子锁好门,端着火油灯,回顾望了一眼赫伽地点房间的窗子,慢悠悠走着,不久,那点火油灯灯光就被稠密的树枝遮住了。
“你拿铁锤做甚么?”大马猴问。
老头子背对着他,紧绷着脸,神情扭曲,内心挣扎,又是哭又是笑,乃至收回野兽般的嚎叫。
“为甚么我会变成如许,天啊,我如许出错,神不会谅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