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想了想,道:“还好我们明日便要下船了,等见了师父,他们有甚么恩仇,也与我们无关了。”
顾昭毫不脸红,跟着一起笑,“是啊是啊。”
“刚入门的时候,我曾有幸见到过秦师叔与何师兄。”
“只是当时,秦师叔还是秦师叔,何师兄却并不姓何。”
顾昭闻言苦笑:“师父当年给了我一堆东西,能在斗法中利用的,却只要那把虚骨扇。”
秦未央捡起扇子,将两枚铜币取出来后,便将扇子扔回顾昭怀里,看也不看她:“说顾师妹多管闲事,一点也没说错。”
顾昭听得有些回不过神来,内心却也有些恍然。
秦未央是长辈,长辈问话,他却仍旧是如此态度,实在是如齐舒说的那般,过分了。
顾昭附和志:“等下了船见了师父,我们便与他们分开,只要等大师兄他们返来,便不消再与他们在一处了。”
世人皆屏气凝神。
齐舒一怔,陆知名却已道:“我也感觉古怪。”
又一张火符被扔出去,将散落在地的衣物碎片与削发一把火烧了个洁净。
顾昭与陆知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秦师叔,请答复我的题目。”
陆知名道:“先前师父说要替我寻个进犯宝贝,此次见了师父,师妹不如也趁机向师父要一个进犯宝贝。”
秦未央收敛了笑意,双眼盯着何双寒,悄悄地看了好久。
“秦师叔,师父曾说过,下山后,统统事件皆要由队长安排。”何双寒淡淡道。
陆知名一样看向齐舒,眼带猎奇。
齐舒闻言指着她笑:“你现在也学会恃宠而骄了。”
顾昭和陆知名方在椅子上坐下,齐舒便开口道:“我在拜入师父门下之前,曾在外门待了很多年。”
陆知名却俄然转了话题问道:“师妹,你现在还没有进犯宝贝是吗?”
“……那是何师兄的金精铜币。”有人轻声呼道。
“秦师叔与他们是……”顾昭脱口道。
当下很多人惊呼出声看向秦未央。
一片沉寂中,秦未央道:“何师侄,你倒是当真觉得本身姓何了?”脸上渐渐地现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来。
当下,便是连在坐的何氏兄妹的同门师弟妹都感觉,师兄莫不是魔怔了。
就算再如何不平秦未央,她也毕竟是师叔,没人想到何双寒竟会脱手。
扇子带着两枚铜币,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身材发肤都还了父母,袍袖之义我亦替你断绝。愿何师侄早日直步青云,得证长生。”秦未央看着那把火烧完,丢下句话,回身便走。
凝重的氛围在歇息室内一扫而空,而歇息室外,却仍旧满盈着难言的压抑。
“幸亏明日便能到清河镇。”齐舒叹道:“别人的恩仇,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与其别人分歧,齐舒除了惊诧,竟另有些恍然,顾昭悄声问道:“师姐,究竟秦师叔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