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顾昭慢慢道：“不止如此，你天哥哥与我，还很有些渊源。”
此中一间配房里，正坐着吴家货行的店主与货行掌柜。
“……去给他们送东西的小子返来，说是给的令牌当真确有其人。”
买卖一贯很好的吴家货行却早早地关了门，伴计将最后一个客人劝出门，便落了锁。
掌柜大惊失容：“当时货行只我一个，我想着无妨，便伶仃欢迎了她们，没想到竟是……”
吴岚思忖道：“只怕确是明台宗的弟子。”又看向掌柜：“你说他们言谈间对我这个二阶炼器师也看不上？”
掌柜擦了擦汗，颤巍巍道：“店主……小的……没敢说。”那两位表示的对炼器师毫不在乎，他虽不是修士却也阅人无数，要想让她们在自家锻造宝贝，天然不能开端就条条框框全说死。
“心儿，现在世道早就变了。”吴岚闭了闭眼睛：“现在啊，宗门就是天。”
另一个叹道：“暮年曾见过青霄师祖门下的张师兄，当时只道青霄师祖教徒有方，却未想到……这性子和师祖也太像了。”
“有何渊源？”邱家蜜斯公然上了钩，感兴趣地盯着顾昭道。
“娘舅，那两个女修果然大有来头？”江心在吴岚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
“娘舅，按着掌柜所说的形貌，我方才在许家的灵兽铺前见过她们。当时我正在戏弄邱水凌，她们好似也在人群里。”
顾昭却理也不睬，对齐舒道：“师姐，白露鞭借我一用。”
“令兄但是玄霄师叔门下邱水天邱师兄？”
顾昭将扇子“啪”地一下收回来，左手长鞭一扬：“算不得甚么，不过比你虚长些修为。”
掌柜也跟着舒了一口气，便听店主道：“你下去吧。”忙弯着腰出了门。
两个弟子连连伸谢。
清河镇仙市上，还是人来人往。
齐舒笑看她一眼，将白露鞭从腰上解下，递给顾昭。
“让你说就说。”吴岚沉声道。
到底有任务在身，两人闲谈几句，便又转过甚去一心一意地当值。
……
吴岚皱起眉：“心儿，你又理睬那邱水凌做甚么？”
江心回想道：“她们一向站在人群里看着，很快便走了，没有甚么太大的反应。”
邱家蜜斯扬着下巴：“不错，我天哥哥恰是你们宗门玄霄长老的爱徒……你熟谙我天哥哥？”
齐舒看着她笑骂了一声“混闹”，便安抚两个弟子道：“如有何事，或是上面见怪下来，固然去找青霄长老。”
掌柜走后，一个红衣的女修从繁华八宝屏风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