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接在手中,那一点朱红色,甫一打仗她的手,便消逝匿迹。
“既是宗门弟子,来这里做甚么?”
顾昭不过点了点头,秦未央已经兴趣勃勃地笃定道:“你先前见的那位道友,可不像是甚么密意之人。”
此中一个弟子回道:“几位师叔让我们再等一等,传闻是有甚么人来了。”
还未等两人答复,那女修思忖道:“你们便是前来招收弟子的吗?”
如许想着,顾昭已走到了两个甲队弟子面前,问道:“两位师兄,已经开端测灵根了吗?”
这一趟她本来就是为了还秦未央的情面,既然她也实在没甚么用得上她的处所,她不如去找师父,或是要一间修炼室,或是在四周转一转。
顾昭将腰间令牌解下抛给他。
顾昭现在并不能想明白。幸亏她一贯不肯自寻烦恼,现在想不透,她也不急,修炼之路道阻且长,来日很多。
“师叔,既然事情了了,我去找师父了。”见不远处模糊是甲队中某几个弟子的身影,顾昭便开口道。
待她走至几人面前,便对上何芳华笑吟吟的脸:“既然顾师妹来了此地,我们几个做师姐师兄的,便要厚着脸皮请师妹留下来帮手了。”
那女修眼带思疑,并不报出姓名,倒是看向了秦未央。
“……两位长老,一名在七星台,一名在大厅内,不知仙子要去寻哪一个?”小丫环顿了顿,又道:“其他几位仙师皆在归鸟园中,仙子?”
女修闻言后退了一步,冷冷道:“你们偷听了我们的说话。”
顾昭收回了虚骨扇,表示性地看了秦未央一眼。
那女修公然惊骇地瞪大了眼。
长生之道,到底是如何的路途?
细心地看了一遍,那接过令牌的侍从又拿出一只通体洁白的朱砂笔来,在令牌一角悄悄一点,便又恭恭敬敬地将令牌交还给她。
广场正中立着何氏兄妹和其他甲队的弟子,散落地围着一面方形水镜。
顾昭远远的听到,不但没感觉气恼,反而有些好笑。
小丫环已将她带至名唤归鸟园的地界。
她这位小秦师叔,本身的事情乱七八糟解不开,却另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
女修自嘲一笑:“反正这些破事统统人都晓得了,我还怕甚么呢?只是不喜被人偷听罢了。”
秦未央这么一说,顾昭便感觉他们二人仿佛是匪贼普通。
那女修也沉着了下来,当真没有大声喊叫,只问道:“你们是甚么人?”
“告别。”
顾昭又想起师姐多次的警告,不由地有些茫然。
巨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一个方字,不知是用何种笔墨写作,在阳光下熠熠地发着光,朱漆大门,门前排着两列的侍从,见顾昭过来,先头的两人将她拦了下来。
两个打头的侍从放行,开端处又出来一个小丫环,还是是毫无修为,身上却有淡淡的灵气,一张圆脸俏生生的,笑着将她往里引去。
这一处恰是清河镇方家的族地。正门处瞧着并不像修士的洞府,反而更像是俗世里权豪贵族的寓所。
“鄙姓顾,这位是门中的秦师叔。”见她神采很快规复天然,顾昭不由猎奇道:“刘道友便不怕我们将此事说出去吗?”
那女修涨红了脸,冷然道:“堂堂宗门弟子,竟也做出这等偷听之事。”
秦未央又要说话,顾昭忙抢道:“如此,多谢刘道友谅解,我叔侄二人另有公事在身,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