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你倒是说句话!”
仿佛水泡戳破的轻响,杀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啵!”
如何办?
真真自作孽不成活!
“你们也不好生想想,倘若人真是我们所杀,我们还会留在此地等着你们来抓?”
多数不消多久,便会被妖兽发明,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那中年男人倏然昂首,眸光如最锋锐的利剑,直直射向慕烟华二人。
这倒置吵嘴自说自话的本领,徐妙音听得目瞪口呆,脑筋里一片空缺,只呐呐道:“这、这是妖兽的血,暮烟之前击杀了一头风狼……”
另可错杀千人,也不放过一个。
“小楠,阿睿他在那里?”
胸前背后多处伤口,似是被妖兽抓伤咬伤,心口一个小碗大的洞,被溪水泡得泛白,早没有血水流淌而出。
这么急着转移视野,倒是奇特得很啊。
“你说是便是么?我弟弟出了事,这里只你们两个,不找你们找谁?”
“你脚下是甚么?”那年青人像是发明了甚么,指着徐妙音脚下,惊呼道,“这、这就是你在洗的外袍?那上面是甚么!父亲!您快看看,那上面是不是血!你、你们――”
弃尸溪中,尸身顺着溪流转移,很快便分开了罹难之地。倘若运气够好,早些被妖兽发明啃食,骸骨无存之下,连着最后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这位……道友,你是不是也以为,公子之死与我们有关?”
那中年男人半晌不语,站在他身后的年青人却小声嘀咕道:“谁晓得你们是不是反其道而行?归正我只晓得,你们两个在我弟弟的尸身边,若说跟你们无关,这未免过分偶合!”
很完美不是么?
“莫非不是?”
残虐的海啸仿佛要将他拍成肉酱。
这男人面庞极其年青,顶多不超越二十岁。
徐妙音气得跳脚,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哼道:“我安闲溪边洗……外袍,那人顺着溪流漂来,要不是慕烟将他捞起来,不晓得会漂到那里去。你们半点不感激便罢了,莫非还思疑是我们杀人?”
“小弟!小弟!你快醒醒!我是大哥!”年青人又急又怒,胡乱拍打着怀中男人的脸庞,红着眼眶大声吼道,“你这是如何了!昨儿你还说,要在迷踪岭活擒一只火狐,送予父亲作为千秋之礼。你这个不孝子!你……”
这出兄弟相残的戏码,慕烟华本不欲多理。怎奈有人嫌活得太长,干了好事不晓得藏着掖着,寻替罪羊都寻到她头上来了。
徐妙音自忖伶牙俐齿,对上不讲理的,另有甚么可说?
慕烟华一语未毕,林中忽而有模糊的脚步声、人声由远及近。不过半晌,一名青衫年青人扒开灌木丛,一马抢先钻了出来。
“他、他死了么?”
“父亲,小弟他……”
可惜,此人的运气实在不好。
“父亲!我在这里!”年青人直起腰,转向来时的方向,“你快来!我找到小弟了!”
慕烟华面带浅笑,双掌相击,拍出一阵不轻不重的掌声:“出色!公然出色!便是我听了以后都要忍不壮疑,方才是不是端的错手杀了那位仁兄,中间大才!”
他但是炼气境大美满,慕烟华瞧着不过炼气境第七重天,如何气力这般可怖?
没法抵当!退无可退!上天上天独一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