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作林楠的年青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前提反射地双手扳向中年男人的手臂,面色因着缺氧垂垂涨红,“我怎会伤害小弟!您另可信赖两个来源不明的外人,也不肯信赖我么?”
那中年男人神采庞大,眸底深处透着令民气酸的悲怆,手腕一转捏住林楠后颈,将他的脑袋狠狠往下按去。
徐妙音闷闷应了一声,再度垂下头沉默了半晌,嘀咕道:“左师兄大我很多,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向来对我极好。这一回我跟着母亲辩论,也是他安抚我,传闻我想出来散散心,便奉告我一条通往神水宫外的小道,常日极少有弟子颠末。”
林楠惨痛的哭嚎、那中年男人状如梦话的低喃,垂垂的都听不见了。
做贼心虚,多说多错,本来就出了岔子的打算,马脚可谓越来越多。
“你真当这人间只你一个聪明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巧舌如簧,攀咬旁人诬告无辜!”那中年男人像看傻子般看着林楠,面上暴露极度绝望的神采,“在我身边二十多年,你便只学到这些?林家之人敢作敢当,做得出就不怕承认!”
“林楠啊林楠,你身上的真气颠簸,觉得我会看不出?如果其别人脱手,为何要煞费苦心粉碎伤口,做出一副被妖兽抓伤的模样?独一的解释便是凶手怕我看出甚么来,这才不辞辛苦多方粉饰。可惜他做梦都想不到,我会那么快发明阿睿离家外出――方才林中遇着你,你说是看到阿睿进了迷踪岭,怕他出事便跟来看看。”
“当年我一老友遭仇家追杀,搏命护着你逃出,临终将你拜托于我。多年来我对你视若亲生,除了不能予你家主之位,其他跟着阿睿别无二致。不想你狼子野心,暗害我儿性命,却叫我如何与你善罢甘休?”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信你?我是想信你!”
“不、不是的!父……亲你信我!”林楠脸被埋住,语声有辛闷断续,“寒冰真气……说不定击杀小弟之人,恰好也会寒冰属性秘技!您……听我解释!”
林家尚且如此,超出林家不知多少倍的神水宫呢?
“开口!你有何资格做我儿兄长!”那中年男人怒喝了一声,反手一掌拍在林楠身上,“畜牲!当年如何没有直接掐死你!”
林楠合上眼睛,紧紧抿着唇:“您都给我科罪了,我另有何好说?我这条命本是您给的,您要取走为小弟报仇,固然来便是!”
“他提示我,母亲予我的玉牌上留有印记,倘若我一向带着它,母亲很快就会找到我。”
林楠站立不稳,头朝下整小我颠仆,鼻子重重撞在那尸身左胸的伤口上。
踩碎了林楠一双臂骨,紧接着是两条腿骨,竟是一点一点将林楠身上骨头踩得粉碎,口中不断道,“我承诺了那朋友好生照顾你,然我儿血仇不成不报!你放心,我定当遵循信誉,毫不会要你以命抵命……”
徐妙音打了个寒噤,明显是想起柳逸来。
“冰为水之变异属性,难说那门秘技会不会有后续窜改,残留寒冰属性真气。”
“慕烟。”徐妙音咬了咬唇,忽而抬起眼来看慕烟华,轻声问道,“那林楠身为人子,不知替父分忧;作为长兄,不护着幼弟便罢了,竟然还心生嫉恨,亲身脱手害其性命。为了一个家主之位,值得么?”
徐妙音讪讪一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