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你莫怪尹神在异境内,要伤你元神,对于他来讲,你不过是一个凡人,再为浅显不过的凡人。就如波折挡路,你会将波折撤除普通。”他淡淡看我,目中尽是感慨,“但是,你的胜利,博得了他的尊敬,他此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你能够放心了。”
“不……你不明白……”他的眸中,垂垂带出感喟和凝重。“因为我们家属神力不凡,故而一旦选出担当人后。其他子嗣,将被封入一道神咒,这道神印有如谩骂毒药,策动口令,只要担当人晓得,若他发觉谁有异心,可立时策动神咒。剥夺其灵力,将其打入循环。”
“你怎又回转?”我立于亭中,他立于亭下,下巴微抬,将我眯眸俯视。
“请便。”我一边脱一边随便说。他不是说脱了会显男装?还难堪甚么?对了,我是女子啊,即便内里有衣服,也不能对着男人脱衣啊!
月光如雪,清冷若仙。轻风袭来。仙带在身后飘荡。
沉默点头,当真看他线条美好,在月光中染上星辉的脸庞。他微微蹙眉,缓缓而语:“即便天神。每隔一段光阴,也要下凡历练。我们家属,亦是如此。我们四人被父亲大人封去大部分神力,带任务出世历练,此中一项比试,既是谁先成仙。这些任务与比试,是为考量,比较我们,从而选族家属担当人。”
他缓缓睁眸,将我上高低下又一番打量,总觉他的目光能将我看破,知他会读心,脑中不再其他思考。
提裙踏出殿外,仙裙公然轻如蝉翼,却又暖和御寒。殿外已是明月东升,满目银霜洒落空中,中间岛已回到原处,放眼畴昔,可见溟海的太阴岛。
我恍然,表情也是以而沉重。这是恐其他子嗣篡位。人间皇子相残,最多战祸连缀。而他们这些神子,会激发天崩地裂的神战。想当年共工怒撞昆仑不周山,使得天塌大水,幸得女娲娘娘补天,方才救了百姓。那样的大难,谁也不想再重演。那场神战,也是为争夺神位而起。
“脱了它吧。”俄然,他轻柔说。
瀧槐的面色,在月光中更加沉重一分:“你莫非还想再见异境中的灭世之战吗?”
“本来如此……”家属担当人之位呐……难怪都如此当真。
“哦。”本来如此。抬手去脱鹅黄纱衣,瀧槐微微一怔,立时回身:“我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