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便这般草草定了景王的罪?连个辩论的机遇都不给他留,这就是皇上所谓的公道?”
韦伯仲抬手擦了擦额上早已充满的汗水,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敢违背圣命,只能苦大仇深地来到温锦面前,恭敬地说道:“下官服从。”
太子被噎得面色涨红,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只能站在那边,狠狠地瞪着温锦。
温锦扭头看向太子,目光如刃,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我只是就事论事,您又何必如此焦急给我扣帽子呢?”
温锦却毫无惧意,举头挺胸直面天子肝火:“皇上息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景王爷一心为民,在疫区殚精竭虑,我不信他会做出这等罔顾苍存亡活之事。”
她唇角微勾,面色有些阴冷地在某些大臣的身上一扫而过。
太子见势不妙,心中暗叫不好,仓猝上前一步,大声说道:“皇婶,您这是在煽动朝堂,扰乱朝纲!三弟的罪过铁证如山,您再如何辩白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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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恰好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去查呢?我不过是想着,若真要还景王爷一个明净,自是得让能让人佩服的人去才好。”
“交代……”温锦嘲笑一声,那笑声在大殿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温锦冷哼一声,眼神中尽是不屑,转而看向景惠帝,语气冰冷地问道:“皇上也是如此以为的。”
“若皇上执意要拿他开刀,那这朝堂之上,另有谁会至心为皇上分忧,为百姓解难?”
“三日以后,朕要看到成果,若你查不出甚么,或是企图耍甚么花腔,那景沅的罪名便再无可回嘴,朕定不轻饶。”
温锦轻视地看了太子一眼,眼神中仿佛带着利刃,直刺太子的内心:“太子殿下,这铁证如山,到底是真的如山,还是有人蓄意捏造,您内心应当比臣妾更清楚吧?”
景惠帝眉头紧皱,思忖很久后,无法地叹了口气道:“温锦,朕情意已决,就由你去查这案子,朕会让大理寺卿韦伯仲协同于你。”
“您这般惊骇别人去查,莫非真的如我所说,那证据是有人蓄意捏造的不成?”
景惠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被温锦这直白且锋利的诘责弄得有些下不来台。
“古语有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就算是要科罪,也不能听片面之词,不是吗?作为一个圣明的君主,可不能脑袋一热,冒然做出决定。”
太子被温锦这锋利的题目噎得面色涨红,一时候竟不知如何辩驳,眼神慌乱地游移着,额头上冒出了精密的汗珠。
说罢,她缓缓回身,目光如炬地看向众臣,大声问道:“各位大人,你们身为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现在可愿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眼睁睁看着忠良蒙冤?”
温锦言辞锋利,涓滴不给景惠帝包涵面,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众臣皆面露惊骇之色,交头接耳群情纷繁,却又不敢大声鼓噪。
温锦玉手悄悄抬起,变更周身灵力,只见一道温和的光芒缓缓闪现,将韦伯仲和景沅覆盖此中。
温锦却涓滴不惧,微微扬起下巴,眼神果断地直视着景惠帝的眼睛,缓缓说道:“皇兄,我并非此意。只是这景王爷的案子关乎严峻,朝堂之上能人浩繁,那些个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哪个不是断案的里手,自幼熟读律法,经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