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皱眉头,语气减轻道:“逸儿,你莫要小瞧了他们伉俪。你九皇叔心机周到,手腕了得。”
凤仪殿内灯火透明,香气环绕,身穿明黄色宫装的皇后,正安然坐于榻上,涓滴不见抱病的蕉萃之态。
“你身为太子,该当以大局为重,均衡各方权势,而不是一味地用这些诡计狡计。”
一进东宫,谋士郭天经便迎了上来。
景逸面有喜色,胸膛微微起伏:“母后何必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此次事件,儿臣做得滴水不漏,任他们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出个以是然。”
“景王这亲信大患一除,孤在这朝堂之上便再无停滞。”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紧接着身穿一袭黑衣的赵铭走了出去。
“儿臣若不有所行动,恐怕这东宫之位迟早易主,儿臣死不敷惜,可皇家的江山社稷不能落入他手啊。”
“儿臣做事一贯谨慎,他们找不到任何把柄。”
“你现在行事愈发不择手腕,这岂是一国储君该有的风采?”
“之前的各种行动,怕是都已被他泄漏。现在贤王那边想必已经晓得了我们的打算,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贤明。”赵铭应道,但是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微微下撇。
景逸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哼,那些余孽孤自会摒挡,一个都不会放过。待孤即位,定要将这朝堂好好洗濯一番,只留忠心于孤之人。”
景逸并未发觉非常,背负双手,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脸上暴露志对劲满的神情。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头疾发作了,一向念叨着想要见您。”一个身材肥大的寺人仓促跑出去通报导。
景逸听闻,神采一变,仓猝对赵铭说道:“本宫先去母后那边看看,这边的事你持续留意着。”
景逸分开凤仪宫后,神采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皇后见他这般执迷不悟,无法地摇了点头:“本宫言尽于此,你若执意如此,结果自大。这宫廷风云变幻,不是你能完整掌控的,你好自为之吧!”
赵铭躬身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尽力。”
皇后挥了挥手表示宫人都退下。
景逸行动仓促地向着皇后的凤仪宫而去,一起上贰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顿时飞到皇后宫中。
东宫以内,烛火摇摆,太子景逸在屋中不断地踱步。
“何况此次事件,已由你九皇叔和皇婶去查,若他们二人真的查出甚么来,别说你的太子之位不保,还得赔上身家性命。”
景逸嘲笑一声:“母后,儿臣虽恭敬九皇叔和皇婶,但这也太荒诞了。”
赵铭沉默半晌,轻声道:“殿下,景王权势盘根错节,即便他身故,其翅膀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还需早做运营,以防有变。”
景逸的眼中尽是迷惑与不解,开口问道:“母后,您这是何意?”
“届时,父皇定会对孤刮目相看,这太子之位也将更加安定,皇位迟早是孤的囊中之物。”
“儿臣就不信,他们能在三天内冲破儿臣设下的重重停滞。”
皇后冷哼一声:“本宫岂会不知你们兄弟二人的心机?但你如此孔殷地想要撤除景王,就不怕引发朝局动乱,给别人可乘之机?”
景逸心中一紧,却仍恭敬地回道:“母后,儿臣所做的统统,皆是为了自保。景王暗中培植权势,对儿臣的太子之位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