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捷打量温锦与青龙后,抱拳施礼,声音宏亮道:“永安郡主,王爷被关押于此乃皇上旨意,末将职责地点,不敢私行放人。”
罗将军面露难色,手中长枪紧握,沉声道:“郡主,末将对王爷一贯恭敬,只是皇命如山。末将仅凭郡主一言,不敢违背圣上旨意,不然末将与部下将士性命堪忧,还望郡主别难堪末将。”
青龙又急又恼,扯着嗓子高喊:“王爷,部属靠近不得!”
关押景寰的房间阴暗潮湿,腐臭味扑鼻,墙角蛛网在昏黄烛光中摇摆。
青龙微微点头,伸手接过长枪,回身拔腿就往禁地入口冲去。可还没等靠近,一股透着诡异的可骇力量,仿若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将他狠狠推出去,整小我不受节制地连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景寰端坐在房中的长凳上,身姿还是英挺,只是面庞略显惨白肥胖,昔日整齐的衣衫现在也稍显混乱。
景寰大步迈向窗前,透过雕栏伸出他那苗条有力的手,悄悄揉了揉温锦的头发。“锦儿,别胡说,并非你扳连于我。是皇叔无能,未能护你全面。”
罗将军眉头紧皱,苦口婆心劝道:“郡主,皇上与王爷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定然不会因这事害了王爷性命。王爷眼下行动受限,不过是一时窘境。待皇上转意转意,自会开释王爷。那禁地四周毫无朝气,凶恶非常,郡主如果执意前去,恐有性命之忧。郡主,还需三思而行。”
她贝齿紧咬,悄悄变更体内灵力,灵力如细丝缠绕指尖,而后缓缓覆满手掌,往石门上重重一推。
罗将军仓促赶来,法度沉稳有力,身披盔甲的身躯披发着久经疆场的气味,眼神中尽是刚毅和警悟。
他的头发随便地散落在肩头,却还是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崇高与严肃。
青龙心中大惊,忧愁之色溢于言表:“郡主千万不成。若郡主真的踏入了那凶恶万分的禁地,王爷之前的尽力就全白搭了。”
他神采断交,周身气势刹时暴涨,仿若即将奔赴疆场普通,势需求与那莫名的阻力一较高低。
“锦儿,别去!快返来!”景寰嘶吼得声嘶力竭,心急如焚下,猛地抬脚踹向腐朽牢门。“哗啦”一声,木屑四溅,他手臂被木屑划出多道血口,鲜血排泄也全然不顾,身形几个起落,如离弦之箭冲向禁地入口。
温锦面色清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嘲笑。“哼,他也就只剩下这点手腕了,除了威胁忠心之人,没别的本领。”
青龙满脸焦心,孔殷道:“郡主,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出王爷。其他事件,都可从长计议。王爷此前受伤尚未病愈,现在又被囚禁于此,身材必然难以接受。还望郡主尽快设法救王爷出来。”
他的声音透着怠倦与沙哑,却还是饱含体贴,“此地伤害,你速速分开,莫要管我。”
罗将军天然晓得温锦所指何人,赶快劝道:“郡主慎言,那位主子可容不得咱随便群情。”
怎奈运气弄人,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厚重石门在面前轰然封闭,将他与温锦完整隔开。
伴随“嘎吱”一声沉闷声响,石门缓缓开启,阴寒之气仿若澎湃潮流,劈面而来,冻得人手脚发麻。
景寰心口仿若被利刃狠狠刺中,一阵剧痛袭来。
她稳稳站定,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似在悄悄为本身凝集勇气,而后,迈出的步子沉稳又果断,一步步朝着那紧闭且透着奥秘威慑力的石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