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太太一口血气没上来,好想吐。明天这戏画风窜改太快她跟不上啊,开端是侄女落水,本应当是非查个水落石出的事。俄然话题就转到侄儿和钟家姐妹的爱恨情仇上,捂着都来不及了,她想走,但是你们几句话就成了白钟两家一起逼死性命来了。
小沈氏哭着扑上去抱住了钟晓欣的尸身,一秒之浑家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儿,你死的好惨。这本都不是你的错,如何能怪在你的身上啊。我的儿,你生来命苦,我这做继母的想好好对你,但是家业都在人家手上,我也只能布施你些吃食日用,你放心,娘必然给你大办丧事,你生前破屋烂衫,身后必然要你风景大葬。”
“……”老沈氏张了张嘴,没说话。内心也有点伤感,到底是一条性命,当初五两银子都能当恩德记在内心,可见是个刻薄的,若好好打发嫁出去,少不得也会为娘家谋些好处,要不是被人逼到了这个份上,如何会说出这些个大胆的话来。老沈氏不由得也有些怨白氏母女太霸道了些,表哥一句夸就闹出两条性命来,都是这些年在侯府独掌大权给惯的。
小沈氏“啊啊”了两句,才点头道:“好孩子,你明白就好。”
嘲笑完了该嘲笑的,钟晓欣顿时又热泪盈眶。
钟晓欣说完又看了一眼白家兰表蜜斯和菊表蜜斯,哼了一声。菊表蜜斯方才顺着二蜜斯落井下石,她记得的,不过闲事要紧就反面这类小女人扯了。
而比起白太太哇凉哇凉的心,小沈氏则是从钟晓欣说白氏负心亏德那一句开端,内心炽热炽热的,当初钟家老祖宗在太祖面前说过的,钟立昌这一支若做了无德之事,就再选贤德担当,而现在……
钟晓欣说完了就又对着小沈氏说道:“母亲,自古来继母继女最难相处,但是你待我一向很好,这些年能够吃的饱穿得暖还要多谢母亲,今后不能尽孝堂前了,母亲勿怪。”
看着坐在上首的老沈氏。
然后钟晓欣吸了一口气,俄然大声喊道:“白氏,你枉为这侯府的世子夫人,为了一已之私,苛待隔房的侄女,你每日山珍海味,却不肯舍给我一碗白饭米面,你每日绫罗绸缎,却不肯给我寸尺的棉麻做衣,我吃的是你们母女吃剩的冷饭,穿的是你们母女不要的旧衣,你女儿明天暗害娘家的表姐,还想用我顶罪,我死能够,但我就算做了鬼,下了阎罗圣殿,也要在阎君面前告你一关,你负心亏德,不配享天家俸禄,不配得侯府爵位,你迟早要受报应的。”
“我明天就要死了,本来你姐姐也该死在明天的,是我救了她,但她被推到那湖里泡了这么久,那么冷的水那么年青的女人,也不晓得她今后能不能养出孩子来,你说,到底是抱屈而死痛苦?还是断子绝孙痛苦?”钟晓欣说道。用心吓一吓这个小少爷,她救的人是他亲姐姐,但是这位少爷多说一个谢字也没有,见到她除了鞠问就是怒喝。晓得你心疼姐姐,我也帮你心疼心疼。
小沈氏和三蜜斯可说是明天当事人里最温馨看热烈的,本来觉得本身是观众,冷不丁的被奉告是现场演员,脚本内幕还母慈子孝,小沈氏好不适应,她这些年来只体贴三蜜斯和挣银子这两件事,钟晓欣那点子月例就跟养只猫没差,何况还是府里公中拨付的,她只是没剥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