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眉峰微挑,唇畔模糊带出个笑来,显得有些邪气和痞气,另有无俦的帅气,“你在恋慕我?还是妒忌?”
见无容黛眉一皱又要说教,顾迟舟忙又佯作委曲神态,说:“师叔,您就看在我们一起上艰险非常,历经存亡的份儿上,别再指责我们了。更何况,我们这不是全须全尾地返来了么!”
无容却摆摆手:“无需自谦,你很不错。既然到了冲要阶的关头期间,归去以后便去和你师兄莫闻声并总管事悠竹白叟知会一声,固然择一处灵气浑厚的洞府,领了筑基丹就闭关罢。若能一举筑基,实乃幸事,你徒弟在天有灵,也会欢畅。”
南若十八岁筑基已算是全部修行界及其牛逼、为人津津乐道的事迹了。可想而知,待筑基胜利后,薛沉估计又会在玉华宗名噪一时,这回说不定还能趁便颤动下天下呢。
顾迟舟瞪着他,一副“是你问我的,还笑!”的孩子气模样。
“你这孩子,也罢,我也不是个碎嘴之人,就未几说你甚么了。只是仅此一回,下不为例!”
薛沉回到落雁峰,便直奔莫闻声处。
薛沉眼眸一亮,七玄经!徒弟曾和他说过此书,只是还将来得及授予他徒弟就仙逝了,没想到竟然在师兄这里。薛沉忙双手接过,“多谢师兄。”
莫闻声“啧”了一声,道:“看不出来嘛,你这小子真是天赋异禀啊,十七岁就筑基的,你还真是头一个,比南若那丫头更出息!”
见已无外人在侧,向无容揖礼一笑,奉迎卖乖道:“无容师叔,这可不能都赖我们。当时情势险要,碰到的那两个魔修又比我等修为高了好几个道境,原师兄又身受重伤,若无人断后,结界破了我们可一小我都回不来呢。”
薛沉嘲笑:“真是感谢您呐。”
薛沉:“妒忌甚么?”
无容见他谨慎翼翼地看着本身,如同小时候犯了错深怕被叱骂似的,便有些不忍心说他甚么了。毕竟这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天然心疼,现在幸而没出事,要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与无纣交代。
薛沉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本身的手,心下暗忖,还好忍住了。
然后他有掏了掏袖子,取出一卷玉简给他:“此乃记录着各式玄术法门的「七玄经」,其内录有御器之术、观微之术、卜测之术、窜改之术、炼丹之术、炼器之术以及布阵破阵之术。此书为不必徒弟亲手所著,你筑基以后便可自学之。如有不懂,便来问我。”
一玄衫少年与一白袍少年双双大步跨入殿门。
若只要前一句,确切特别欠揍、特别像在夸耀,但是加上后一句,通读下来全部画风就变了。再加上现在二人之间这暧含混昧的氛围,顾迟舟真的不是故意要去脑补某些不该脑补的东西啊「手动大哭神采」。
二人走出殿门,薛沉寂默不语,顾迟舟忍不住开口道:“竟然不晓得你这么快便能筑基了,真是恭喜。”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也不知是妒忌还是恋慕,那小模样看得薛沉差点就想伸手揉他头了。
莫闻声挑着一双狐狸眼,双手抱胸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肯定他没出缺胳膊少腿,才笑容可掬道:“哟,小师弟返来了啊,看来这段光阴过得不错嘛!精力头还行,貌似还长壮了些许,幸亏为兄还觉得你如何也得携一身重伤返来,连丹药冰床都给你备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