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下,白翎越回想着秦老克日来的行动:“据我所知,秦老将她送入凤鸣阁以后,就回到了后山当中,和以往一样,未曾踏出白家半步。”
俊朗儒雅的青年恭敬地站在书桌前,详确地诉说着在这几日内家属中的首要事件,时而轻笑出声,时而思虑沉吟。在他的身前,站着一名与青年有七分类似的中年男人,微微躬下身子,手中的狼毫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仿佛底子没有听细心青年的话,但他微微点头,却又在对劲着族中近况。
波纹仓猝摆手,状似惊骇道:“哎哟,小女子哪敢啊,您但是秦老亲身送过来的人,我们可不敢怠慢,那里还敢不知身份的提点您呢?”
白紫苏眼眸微敛,对于梨落的话,无声的附和。
“对了,明天是听白你初度登台的日子,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归去,不打搅你的打扮筹办了。”波纹掩唇一笑,暖色的余晖映照在白紫苏那仿佛凝脂般的肌肤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让波纹不自发的喃喃道,“这凤鸣阁又要多一个倒置众生的……”
萧未染瞥了一眼笑得呲牙咧嘴的百里冲,无法的摇点头:“到底是白师弟的一番情意,你就好好承情吧,听闻这凤鸣阁的歌舞是一绝,我们出来吧。”
女子们娇俏轻喘的笑声此起彼伏,伴跟着男人时不时的对劲的笑,萧未染神情稳定,对白翎越说道:“出来吧,找一个清净点的雅间。”
白翎越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够任由百里冲的玩弄。
“世事如此,别人觉得你风景无穷,实在谁又晓得你背后的龃龉,在这凤鸣阁当中,谁也没法包管你是否就是下一个青楼皇后,到得最后,倒是为别人做嫁衣。”
凤鸣阁是当初最负盛名的青楼妓馆,夜夜歌笙,灯火如昼,十里外都能闻到女子的胭脂飘香,但是就在这座青楼当中,呈现了一名倾国倾城的花魁,竟迷倒了少年帝王,入主后宫,成为了一国之母,今后以后,这座青楼的名字便改成了凤鸣阁,传播至今。
“我……”
“你说的这些是想提示我吗?”白紫苏放下了茶盏,悄悄勾唇,“波纹。”
全部楼台的灯火都燃烧了下来,仿佛将凤鸣阁里的白天重新变回了长夜。
回想着最后秦老劝说她的那些话,现在她只能够长叹一声――
白家家主丢弃了那张宣纸,重新提笔誊写:“这是料想当中的事,无妨。”
“哎哟,师弟啊,我公然没看错你,你当真是个伪君子,竟然将我们带到这个烟花之地来!”百里冲痛心疾首的拍着胸脯,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一脸难堪的白翎越和他身边始终淡然处之的大师兄,“唉,你说你祸害我就行了,何必还要连累上大师兄呢,他的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你还要把他拉到凤鸣阁里去,万一把师兄教坏了,可怎生是好啊?”
方家少爷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大放光彩的紧盯着这道身影,喉结转动。
波纹的那点心机昭然若揭,白紫苏也不说破,只是望向了窗外那渐沉的天气。
“听白女人,阁主说那方家少爷昨日醒了,明天听闻您要初度退场,仓猝忙的赶了过来,全然不顾家属的禁止,真是个色中饿鬼。”如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梨落嘻嘻的笑着,脸颊处多了两抹云霞,蓦地,她抬高了声音,“只是那方家少爷来了就别归去了,这些年他造的孽也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