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绕到后院，牵走了偷吃了干草的两匹马。
“嫁祸给老鼠。”殷渺渺拍了鼓掌，“走吧，别被发明了。”
卓煜收敛了心机，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不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天渐渐亮了。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一呼一吸间，有暖洋洋的热流在她身材里流转，心口微微发热。
他跃上马背，辨认了一下方向：“这边走。”
殷渺渺盘膝坐下，想了想，尝试曲折腿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式，没想到一下子就胜利了，她的肌肉仿佛非常熟谙这个姿式，一点也稳定扭勉强。
殷渺渺想着，将刺客留在马背上的水囊递给他：“你慢点吃，不急。”
殷渺渺好久没有烧灶，摸索了会儿才烧起来，见缸里有水，干脆就把热水也烧上了。
天空飘起了小雪。
被宫里忘记的皇子连寺人宫女都不如，饭食到了他面前，一口热气都没有，寒冬腊月更是结着一层脏兮兮的浮油，这还算好的，送膳寺人嫌弃，原模原样送来了，其他时候，多多极少被剥削过，送来的分量吃都吃不饱。
“别想太多。”殷渺渺不是很饿，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比你惨的天子多了去了，人没死，就有翻盘的但愿。”
“你歇息一下吧。”殷渺渺抱了捆干柴过来铺在地上，“躺一下，我守着。”
殷渺渺一开端没有想到这一点，见卓煜面色青白，就道：“还是去厨房吧。”
她问得慎重，他便考虑好久，方答道：“未曾。我只是听闻有些得道之人会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可从未亲目睹过。”
有佛教、玄门、巫术一类的文明，但不是玄之又玄的奇特天下。
她按捺住欣喜，将手心放在腿上，不晓得如何打坐，她干脆就先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三个深呼吸后，她就“入定”了。
卓煜眯着眼看了看：“那是人家的田庄。”有钱人家凡是在郊野置几个庄子，既能有产出，又能在夏季去避暑玩耍。
他值得她的帮忙。
“那我们就偷偷出来。”殷渺渺道，“归正那么大，找个屋子住了就行。”
这建议有违君子之道，卓煜原不想承诺，可转念一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事急从权，大不了转头犒赏一番就是了，便也放心：“好。”
殷渺渺松了口气，这寒冬腊月的, 估计连领导都不好找, 卓煜能熟谙就再好不过了。
另一件值得光荣的事是他们的马还在原地，不白费来时辛辛苦苦藏匿起来。
卓煜问：“这是做甚么？”
卓煜微微拧起了眉头：“本年夏季仿佛比往年都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