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卓煜坐到她身边,凝睇着她的眼眸,“你但是有难言之隐,抑或只是不肯嫁我为妻?”
“等我……伤好了。”
殷渺渺想起来了,心甜又好笑:“不必了。”
冗长的朝议结束后, 卓煜马不断蹄地回到了天星宫,扣问领头的宫女甜儿:“殷女人醒了吗?”
以上是官方说法。
全部皇宫都为这件事而繁忙喜庆了起来,大家裁起新衣,脸上带笑,又逢春暖花开,好似氛围都是麦芽糖的味道。
甜儿蹲了蹲身:“未曾。”
卓煜在宫女的奉侍下沐浴换衣,待换过一身衣裳出来,就见殷渺渺仍盘膝坐在床榻上,乌发披身,遮住胴体,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温馨就像是一尊雕像。
殷渺渺笑了起来:“那老是要走的,何必多惹牵挂。”
卓煜低低笑着:“真那么有效?”
卓煜怔住了。
殷渺渺懂了他的未尽之言,忍不住唇角上扬:“你可真是……”她说着,干脆站起来坐到他身边,靠在了他的肩头,“你可真讨人喜好啊,天子陛下。”
卓煜又提起了一件首要的事情:“可有那妖蝶的动静?”
爱情能够天长地久吗?她不晓得,生命那么冗长,谁敢说平生一世真的就一双人?只消此时现在,是情真意笃,已然充足。
彼时,气候垂垂回暖,冰雪溶解,阳光光辉,香炉里升起龙涎香的青烟。卓煜倚着桌旁,挥墨誊写着甚么,眉角眼梢,满是暖和闲适的笑意。
卓煜道:“一向不见踪迹,你不要担忧,可要我叫太医来看看?”
殷渺渺苦笑道:“我不晓得。”她甚么都不记得了,不晓得本身为甚么会来凡人界,不晓得本身为甚么受了重伤,不晓得该如何才气回到那边。
卓煜想起她先前用就寝规复伤势之举,并不是特别担忧,只是每天茶余饭后都要过来探一探,恐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以是,殷渺渺从冗长的睡梦中醒来时,面对的第一个题目就是:“我欲立你为后,你可情愿?”
“不是如许的,如果我要修道,就得去很远的处所。”殷渺渺没法和他解释凡人界和修真界的辨别,只能用他能明白的观点,“很远很远,蓬莱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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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卓煜带了皇宫的平面图来,让她择定一宫居住:“凤仪宫是历代皇后所居之所,但郑氏两代皇后……我筹算过些日子重修,还是另择一宫为好。”
殷渺渺望着他,想他明白。可卓煜只是怔忪半晌就笑了起来:“那是甚么时候的事?”
卓煜望着她的睡颜,悄悄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呢。”
卓煜叹了口气,径直往寝殿里走。天星宫是历代帝王的寓所, 也是全部皇宫的中间,宏伟壮观,近百余名宫人同时奉侍天子一人。
现在,轮到他来守着她了。
而这一次大肆封赏后宫,则是新立了皇后,陛下格外欢畅的原因。
“修道那边不能修?如果你嫌宫里沉闷,我为你修个道观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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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煜怔了怔,仓猝道:“三天了。”
殷渺渺这一睡就是半个多月,间或醒来一次,很快又沉甜睡去。
卓煜问:“那边有你的亲人吗?”
卓煜点点头:“桂花好,待中秋时,花好月圆,是个好兆头。”
可哪怕结局早已心知肚明,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