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白七爷的身影已经消逝不见。
直到此时,萧勉才如释重负。方才言谈间他固然非常笃定,却到底不过是一厢甘心,万一白七爷对白家真的恩断义绝,再无沉沦,他萧勉可就落空了一名最强大的外援。虽说现在萧勉背后最大的背景便是那五行门掌教丹丘生,但若多一名准元婴修士在白家保驾护航,萧勉天然是不会介怀的。
当晚,济世堂,后堂密室。
“你小子,如何会晓得此事的?”
非所问,白七爷满脸苦笑。
不过看白七爷这模样,本身这一招倒是歪打正着了。
“哼!白产业诛!”
只是白采薇本就是白家蜜斯,现在李牧道又已经陨落,白采薇深居简出也很普通,要想见她恐怕比见李青萍还难!
“七爷何必自欺欺人?再说七爷此番进入白家,恐怕不但是为长辈而来吧?”
“猜的?呵!这么说来,你此番冒险进入白家,竟还是为了禁止锦堂和青萍的婚事?玉锄到底给了你甚么好处?竟能让奸刁如狐的你小子,甘心进入白家这等龙潭虎穴?”
白七爷,恰好就是一名准元婴修士。
与此同时,芙蓉阁内。
“非是玉锄老祖,乃是李牧道前辈!”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破门而出,分开白家;若非如此,今晚也不会再入白家。
“那只能怪萧或人运气不好,扳连白家,实非我愿!”
此时的萧勉,正盘膝打坐,直到他面前呈现一个身影。
“猜的!”
言罢,白七爷又灌了一口灵酒。
“父亲、二叔,这些临时非论,我倒是更猎奇:萧勉为甚么要执意进入我白家?他必然是有所图谋才对啊!”
“那五气混元钟乃是高阶宝贝,更可骇的是,谁晓得五行门内有没有比五气混元钟更短长的东西?丹丘生一人西来,足抵得上九大流派之一啊!现在这萧勉,有恃无恐矣!”
“小子!还真要多谢你了,若非为了你,七爷还不晓得这辈子会不会回到这白家老宅呢!”
“七爷客气了!”展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七爷,萧勉意味深长的言道:“七爷重回白家竟是和长辈有关吗?是惊骇长辈被白家人杀死,还是惊骇白家因为杀长辈而被灭门?”
“如何?莫不是采薇前辈她……”
“我方才已经问过平叔了,他说白日呈现过的阿谁元婴老祖气味微弱,元婴威压如渊如海,底子不是席宗俊那种元婴初阶修士可比——这五行门新任掌教,公然分歧凡响!”
“七爷身为准元婴修士,公然已经凝练入迷识了!”
“你!”伸手指着萧勉的鼻子,白七爷怒极反笑:“好你个小恶棍,这是讹上你家七爷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为了白家高低的安危保全你的安危?要晓得,我已反削发门了!”
白二先生口中的“平叔”便是老龙白浩平,乃是白家除却白家老祖白浩南以外修为境地最高者。
白锦堂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却并没有解释的意义。
自言自语一番以后,白七爷问萧勉讨要了一壶灵酒。
以白浩平准元婴的境地,便是对上席宗俊那等元婴修士也不会感到过分压抑,但方才面对不现身的丹丘生,白浩平却感到浑身压抑,从神识到肉身,都被那钟声压抑得死死的。
白锦堂这话让其他两人尽皆一愣,而后相顾惊诧。
所谓庇护萧勉,实在是庇护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