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便是时断时续的抽泣声,哀伤非常,更带有些娇弱喘气。
司空缓缓推开半开的大门,门沿上的灰尘簌簌的落下,更有些喜阴虫豸的遗蜕。司空挥了挥手,遣散了面前灰尘,便见这是一座久无人居住的荒弃小院。
“哥哥,哥哥,你陪我玩秋千好么?”
歪倾斜斜的线条,仿佛一张张娃娃脸,嬉笑怒骂,有灵魂游走的陈迹。
“哥哥有大棒棒糖,你要不要?!”
就好似某个促狭顽童的游戏。
一次次,司空周而复始的宣泄着心底的残暴和嗜血,力量也越来愈大,邪气也越来越浓。
草很深,风很冷。
“吃啊,吃啊!想来必定比那些肮脏的牲口虎头鼠好吃很多吧?你这早死的小鬼,小贱人一个,死也就死了!吃啊,如何不吃了?!”
‘砰咚!’
‘喀喀喀……’
继而,高山生起暴风,这小女鬼的尸身化作洋洋洒洒的玄色纸屑。
然后,女童便在司空的目光中,一跳一跳的跳入了房间里。
忽而一首可怖儿歌传来,司空便见在那阴木傀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童。
风吹过,那满树的铜钱轻巧作响,仿佛一个女童的笑声。
小女鬼在邪气的监禁下,摆脱不得,现在更在司空那如同怪兽的力量下,粉扑扑的脸颊刹时凸起下去,脸骨裂开,收回咔咔的纤细破裂声。
门内,一片乌黑,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门槛的另一面都看不清楚。
穿戴大红色寝衣,扎着暗红色流苏辫,粉嘟嘟的脸庞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暴露的一小截藕腿,白净而莹润,就好似个洋娃娃。
房间的门并未关上,半开半掩,仿佛在引诱司空般,还在风中嗟叹。
‘碰!’
司空反而奸笑,几近将半条手臂插入小女鬼的脑袋,双眼闪动诡异的血红。
结满蜘蛛网的角落里,三两只死去多时,尸身都腐臭的虎头鼠被开膛破肚,被一根拾柴棍钉在墙角,虎头鼠的嘴角被扯开了,暴露白红相间的血肉,模糊在浅笑。
哪怕小院腐朽而式微了,从那装潢的细节处,这小院该当也属于某个小头子,乃至大头子标居处。
有缕缕淡薄的邪气,从司空小臂内钻出,现在闻着小女鬼身上的鬼气,便好似闻着腥味的猫,涌动而出。
“嘤嘤,求求,嘤,求求你……”
看着这格外诡异的小院,司空直觉不妙,但距本身比来的阵法缺点处,便位于这小院内。
铁打的窗棂都垮了一半,却没有一丝日光能够照入。
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大门猛的封闭,木板都有些松落的大门竟然连门缝都无,将司空完整隔断在这凄迷小院中。
墙壁、流派、窗户上贴满了希奇古怪的纸符,说其希奇古怪,盖因这些发黄纸符上的符篆,都是些小孩随便的涂鸦,染料有些特别,如鲜血普通。
司空嘴角闪现出一丝奸笑,仿佛张牙舞爪的大灰狼,双眸中掠过诡异的光芒,一脚踏入房间!
司空继而提起小女鬼,狠狠砸在地上,左臂更是几近要将女鬼脑袋碾碎。
司空不消想也晓得,这门内恐怕是百鬼夜哭,那红衣女童就眼巴巴的等着本身上门。
乱草低头,一派萧瑟。
‘嘭!!’
司空右手抓着半死不活的小女鬼,狠狠砸在地上,却将左手手臂朝小女鬼嘴上凑去。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