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厅外李忠大声道:“老爷,国清寺方丈性空大师来贺。”李茂春精力一振,国清寺便在露台山下,他偶有回籍之时,总会奉上香火,与性空大师甚有友情,晓得这是位得道的高僧。夫人有身之前,便曾到国清寺中上香许愿。
未几时,接生的弄婆满脸喜庆的走了出来,瞥见李茂春站在那边,一怔以后随即大声笑道:“恭喜李大人,道贺李大人,夫报酬您生了个公子爷,菩萨保佑,母子安然。”
屋中咳簌一声,李夫人微小的声音道:“老爷您返来了。”
那弄婆见李茂春俄然神采迷离,仓猝叫道:“李大人,李大人,有您欢畅的时候呢。”
赵东方沉吟了一下,道:“华翼飞,念在你我同为武林一脉,不管本日你此举为何,夫人大喜的日子,我也不难为于你,你且去吧。”
现在恰是正中午分,骄阳当空,赵东方目睹华翼飞纵身扑到,不慌不忙,他抬眼向上看了一下,肩膀一抖,一柄清如秋水的长剑俄然呈现在了他的怀中,这柄剑剑尖朝上,既非守势,也非守势,但就在华翼飞飞云掌即将击中他胸口时,赵东方身子突的一转,角度与时候拿捏的涓滴不差,阳光在这一刻投射剑身上,构成了一个核心反射而出。
李茂春复苏过来,度量着那婴儿,越看越是爱好,如何也舍不得放下,婴儿哭泣的声音,落在李茂春的耳中,比那仙乐还要动听。但是很快的李茂春就感觉不对,不管他如何的哄抱,那婴儿只是大哭,并且声音清脆,小小的脸庞上充满了泪痕。李茂春情疼不己,将儿子交给弄婆抱还给夫人,但是不知为何,那孩子今后哭声不竭,一向未曾停歇。
中年文士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担忧夫人分娩待产,忍耐不了这路途颠簸之苦,倘如果以有了闪失,那李茂春当真是愧对先人了。”
李茂春情情好转,笑道:“无官一身轻,非是我李家对圣上不忠,本日之境便可上表天心。这些年来我操心政事,却萧瑟了夫人,现在李家有后,我可好享那嫡亲之乐。”话虽如此说,但他眉宇之间,还是难以伸展。
那李茂春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已经不是京营节度使了,此番被贬罢回籍,你也不消再称我大人。前唐前期,几方争雄也还罢了,但是现在金国雄师压境,若非有韩世忠将军率军阻击……唉!满朝高低都只顾妄图面前的吃苦,半数以上的官员都是惧战乞降,现现在连汴洲都已失守,金人之意,乃是夺我大宋江山啊!朝廷纵使每年再贡上十几万的银子,可岁贡越多,便越是让金人贪婪。”他面上暴露气愤之色,续道:“我与王安士王大人联名上奏,要求圣上为保我大宋江山,出兵一战,却不想竟与王大人一同被夺职罢官,那临安我是一日也不肯再呆下去。”
赵东方也想不通华翼飞的来意,飞云掌华翼飞在江南武林也是很驰名誉,只不过天下大乱,武林中人纷繁转投他路,以追求保存。这飞云掌华翼飞在江湖上传闻他投在了秦烩的部下,但是现在他又化身为乞丐,高耸的呈现了露台县李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