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行就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那棋子上仿佛刻了字,但我没看清……”
薛景行刚说了这四个字,蓝治长一把拉住他,插嘴道:“女人包涵,这小子家里另有弟妹,不放心,才啰嗦了这么几句。想必你还要归去处谷主复命,我们就不打搅了。”
蓝治长感喟:“行吧,聊胜于无。”
“谷门就是我们问剑谷的禁制,以你们二人这一老一弱……”青莲说到这里摇点头,没说下去,“算了,谷主已经说了不究查,你们先放心住着。”
薛景行看他仿佛在思考,便没插嘴,等了一会儿,蓝治长才回过神,说:“你去歇息吧,统统等我眼睛好了再做计算。”
“会下棋?”
山川画下方是一张精雕细刻的翘头长案,长案两端各摆一盆兰草。这兰草也不知是甚么珍品异种,从上到下开的花朵竟然不是一色,顶端花苞色彩淡黄,中间几朵花瓣洁白,却在边沿长了一圈浅紫色边,底端几朵仿佛要谢了,花瓣色彩几与草茎不异。
薛景行摇点头,摇完想起他看不见,又弥补:“长辈见地陋劣,未曾听过。”
“不消这般客气,我们一同到了这里,也是缘法,你叫我一声前辈就好。”
薛景行忙上前几步,给蓝治长重新蒙好眼睛,扶起来,对那才子施礼称谢:“多谢谷主仗义施救。”
薛景行微微皱眉,碍于对方身份年纪,终是没有出声。
“我之以是问你谷主是何模样,就是想猜测出我们究竟到了多久之前。我问你,这谷主穿甚么样的衣裳?”
然后无缝衔接,说薛景行:“你跟人家女人说了也没用,没听人家说么?这是前辈定的端方,怎能为你一个小子随便变动?”
“可有斑纹刺绣?”
长案之下,空中铺着亮光竹席,竹席上设了一座矮几,矮几上是淡绿色琉璃棋盘,上面吵嘴子交叉相连,像是一局棋下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薛景行细心想了想,描述道:“仙子一样的。”
“没错!你小子另有几分机警劲。再给我添杯茶。”
老道慢悠悠喝了茶水,才持续讲:“反过来讲,我们通过天鉴来到此处,此处为真的能够性也极低,何况那女人方才说过,她们谷门才封闭三日,明显与我们不在同一时空以内。”
“也不怪你,问剑谷……起码有六七百年未曾现于人前了。”蓝治长面上很有唏嘘之色,“问剑谷最早闻名于修真界,是因其锻造仙剑的技艺天下无双,统统你曾听闻的上古名剑,都出于问剑谷。但实在,问剑谷所长,不但铸剑一项,举凡炼丹制符、观星衍算,乃至阴阳五行、奇门遁甲,问剑谷就没有不精通的!”
“小人……”
蓝治长叫薛景行扶他进屋,挑了一间背光的本身住,叫薛景行随便。
才子脸上却始终不见笑容,只点了个头,摆摆手,表示他们能够走了。
蓝治长等了一会儿,没比及他答复,只得清咳一声,本身把话题绕归去,“那么谷主就不是长得丑了,她很美是不是?”
蓝治长大奇:“为何?她长得很丑么?”
清冷动听的声音传来,一下轰动了正聚精会神打量的薛景行,他宽裕的收回目光,看向左边窗边——那儿有一桌一椅,较着是会客用的,现在蓝治长正坐在椅子上,一名绝色才子站在他面前,正低着头为老道查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