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岭听了朱永宁挨打的启事,也不由有些无语。即便是最便宜的一阶下品灵焰,也要上千颗下品灵石,郑兰两口儿并不敷裕,这上千颗下品灵石估计是他们一辈子的积储,应当还欠了很多内债,却这么等闲地被朱永宁败光,郑兰估计掐死他的心机都有了。
赌石这类高风险的活动,可不是他们这类贫民玩得起的。
半个月后,那位采办紫金蜈蚣血的客人,终究来东锦牙行了。
朱永宁这些天表里都颇受煎熬,不到三十的男人,短短数日便蕉萃衰老了很多。此时在酒楼,也不如何吃菜,只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谢岭晓得贰内心苦闷,也不拦着,任由他宣泄。
过后,谢岭请朱永宁去酒楼用饭。
朱永宁此时还在喃喃自语:“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呀……哪怕只要一线但愿,我也要尝尝……”
敲开隔壁的门,郑兰神采庞大地看着醉得人事不省的朱永宁,最后还是红着眼睛将他扶了出来,这是朱永宁半月来第一次踏进家门。
早上起床后,一翻开房门,谢岭便瞥见躺在隔壁门外睡觉的朱永宁。大抵是被开门的动静惊醒,朱永宁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瞥见谢岭,立时复苏了,有些难堪地笑了笑。
因着这一担搁,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一进院中,便觉氛围古怪。
店铺压价太狠,他不筹算将紫金蜈蚣血出售给店铺,不过如果拿去牙行寄卖,谢岭也不肯多出那一成的佣金。回想着宿世采办紫金蜈蚣血的客人,会在半个月以后呈现,谢岭内心垂垂有了主张。
住在他隔壁的那对伉俪在院子里你追我逃的上演全武行,院里的别的一些住户,则虚掩着窗户,在屋里看热烈。
谢岭看着朱永宁已经醉得瘫倒在桌上,叫小二过来结了账,一步一步将他扶归去。
谢岭不由有些惊奇,隔壁这对伉俪,女的叫郑兰,男的叫朱永宁,豪情很好。固然常常吵架,但从未见过他们真正脱手,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谢岭现在每天早晨听着他们的墙角,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入定了。
不过,也有一些店铺,专门出售尚未切开的灵焰石,代价要比灵焰便宜些,这便是赌石,如果能从中切出灵焰,乃至是中品或上品灵焰,那便能一夜暴富。当然,绝大部分灵焰石,内里根基都是死焰。灵焰都是有灵性的,长年累月甜睡在灵焰石中,冗长的光阴会磨去它们的灵性,只要极小一部分灵焰能保存下来。
而谢岭,则在揣摩着如何快速赚取灵石。一阶的灵焰石,按品相吵嘴,代价在数百到上千都有,但就算品相再差,也毫不是戋戋两百颗下品灵石能买到的。
“……谁能想到,一块黑不溜秋的,品相也不如何好的顽石,竟然开出了上品灵焰!”
这借口找的……谢岭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便指了四周的一家店铺:“内里就有卖,四颗下品灵石一瓶,要多少有多少。”
毕竟是几百块灵石,罗陌必定不肯意等闲放弃。谢岭皱了皱眉,不想跟他过量胶葛,直接加快了脚步,东绕西绕,借着人群和商店的保护,很快将罗陌摆脱。
谢岭只好拿出三颗灵石,放到金蛋身边。阿砚贴上去,眨眼间便将灵石接收结束,却意犹未尽,仍不肯睡。谢岭此次却不惯着它了,将剩下的灵石放入了玉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