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二人斗到一半,赵瑶使出女儿家的特权,把法器一收,耍起了赖皮,“不打了不打了,我明天有些不舒畅,转头再找你比过。”秦思过也只得笑着认了。
“哼!”
看着穆老头拜别的背影,齐休心中冷哼一声,他穆家在仙林以北如乌云压顶,权势越来越大,自家防他们还来不及,哪会去和他筹议关于魏家的事。
“呵呵……”
“魏玄小王八蛋!老夫又来了!小王八蛋出来答话!”
“好,一言为定!”
“他如何来了?!”
兽船越飞越近,上面人影幢幢,仿佛的确有很多人披麻带孝,竟真的是要来报仇来了。
“呃……”
门中弟子都从房里冲了出来,抬头往天上看,毛茂林一脸惊惧,“他不是……”
穆荀一笑,也不再提,又问道:“关于此次动兵,你如何看?”
“只是没你我的份……”
“齐老弟,别来无恙。”一名老者轻步靠近,并排站在齐休身侧,四下里望望,问道:“老弟在看甚么?这么专注?”
说完,大手一挥,远远天涯就飞来一只二阶兽船,上面传来阵阵丧乐之声,两个大大的白布长幡分外刺眼,一面写着‘报仇雪耻’,一面写着‘不共戴天’,俱都是血红的大字。
摆布无事,齐休便也在场中练起了【遥及身法】活动活动筋骨,又叫空问和赵瑶提了提改正的定见,一阶下品身法,依他现在筑基修为,没花多少时候便根基熟稔,收了功法,回到自家临时居处。
穆荀唏嘘几句,随后话锋一转,“说来好笑,前次散修之乱时,你家焰火未亮,我和门人们还觉得你楚秦也遭不幸,在家里设下祭堂,大哭了一场呢!”
“嘿嘿,我老胡涂……”
穆荀双目直视远方,悠悠说道。
齐休认出老者是穆家家主,筑基前期穆荀,不敢怠慢,赶紧拱手请安,回道:“在看四周万物死寂,赤色难洗,心中有些感念罢了。”
那魏皋一人接受着世人的围攻,涓滴不在乎,大声回道:“你们懂甚么!对那种人,就是不能露一丝怯!不然今后该他横着走了!”
“明天,我就带着我卢老友的遗族,前来报仇来了!魏玄!魏玄小王八蛋出来!”
“老祖您听听!”穆荀赶紧上前告状,“他刚才擅自……”
穆荀话未说完,那魏元身形一闪,便不见踪迹了,噎得老头子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胸膛都快气爆了。
“老祖一贯听我的,不然你们等着看好了!”
魏皋大声阻住,一步抢上,跪下禀道:“那绿袍一心报仇,我已与他商定,三今后兵对兵,将对将,与他在山外做过一场,您看如何?”
穆荀点头道:“魏家和器符盟,乃至之前的天引宗,不知为这里死了多少生灵,光是巨蛟,南昆,卢士洛,三个金丹存在都为之战死,的确是赤色难洗,血仇难消了……”
“你也不问问老祖,就暗里和仇敌口头定约,你觉得你是金丹修士不成!”
“哦?我倒没重视这些,说来忸捏,当时候我家被围攻甚急,已顾不上这微末之事了。”
齐休是如何人,皮厚得要死,涓滴不睬会穆荀话里的讽刺之意,面不改色,悄悄带过。“穆兄高义,我在此谢过了。”
齐休在山内听得直皱眉头,绿袍白叟乃是散修出身,前次来帮卢士洛说穿了也不过是为一个利字,卢士洛身后,他和魏家便没了好处抵触,这个魏皋,何必嘴上不留余地,把人获咎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