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孩子,想削谁就削谁,出了事我兜着。”卿言轻笑一声,说出的话却霸气非常,震得殿上的人都瞪目结舌地看着他,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下限宠嬖孩子的长辈?也不怕给宠坏了。
实在她此时已经有些底气不敷了,知女莫若母,她也晓得女儿常日被她娇惯得不成样,常常出去惹是生非,但这是她独一的爱女,女儿惹了事,她还能如何样,只能给兜着啊!
最绝的是她吃得还是没影子的醋,先不说祁雲喜不喜好她,就是她的妒忌工具,那位叫曲轻歌的弟子本年也才十岁,就算长得再都雅,但祁雲又不是禽兽,如何会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起心机,这不是瞎扯淡嘛。
“轻歌无事,让师叔们担忧了。”曲轻歌轻声安抚着四周体贴着她的师长们,但看着她被血染红了半边的衣裳,惨白的神采和被烟雾感染过,变得沙哑的嗓音,都叫体贴她的师叔们更加心疼,也对于华霜老祖母女更加恼火。
能让一个和顺似水的女子连续说出这么一段刻薄的话,也是因葵素被华霜母女气狠了,卿言担忧地站在爱妻身侧,伸手重拍她的背脊,为她顺气,免得叫那两个笨拙的女人给气坏了,不值得。
“行了,勿要辩论!详细究竟如何,让弟子们本身说!”玄寒严肃冰冷的声声响起,将底下混乱的场面弹压下来。
“别,我可不想用血喷你,没得玷辱了我的血。”葵素冷冷反讽道,她此时如同一只幼崽被伤害,从而被激愤的母狮,谁敢惹她,准是逮谁咬谁的主,而华霜母女这个祸首祸首,便是接受她肝火的最大目标。
“呵…你想惩罚谁?我的弟子,也是你能惩罚的?”一道高傲如凤啼的女子娇媚嗓音传来,对着华霜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不屑与傲慢, 却不叫人感觉讨厌,仿佛她生来就该如此高傲普通。
此时围在曲轻歌身边的除了葵素卿言佳耦,另有紫溟,就连易夏也来了,而张莲儿身边除了火凤老祖以外,也还围着一名浑身草药味,气质温润,玉树临风的漂亮男人与一名面貌清丽,气质温婉文静的白衣女子,那应当就是教诲张莲儿丹药和制衣的师长们,而火凤老祖不消说,她一看便是教诲武学的师长。
别的一边的曲轻歌早就叫葵素心疼的抱入怀中,谨慎翼翼地让卿言给帮着上药了。
但她此时见到俄然来了好几位驰名的元婴老祖,并且他们都对那两个小丫头嘘寒问暖的,较着干系不简朴,再听到葵素的话语,这让她不得不心惊,直到现在,她才故意打量这两个看似浅显的小丫头。
不过之前女儿都会看人下菜,不会招惹那些真正惹不起的人物,此次她本也觉得这是女儿获咎的只是两个浅显内门弟子罢了,顶多她们两人头顶上另有个祁雲多管闲事,让此事毒手了一点,但她如何说都是个元婴老祖,祁雲不过是个金丹真人罢了。真正让她顾忌的还是他头顶的浮游上人,可她就不信了,浮游还能为了这两个小丫头对她如何样。
“回禀宗主,弟子乃是风刑商行外门管事容钰,当时商行正在停止拍卖会,这几位同门均有参加……”容钰温声将他所知的事一一道来,他只是简朴的论述,并不公允哪一方,待他说完,便告了声罪,恭敬退回风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