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在身后靠近,低声道:“王爷,此事若叫宫主晓得,只怕大祸临头。”
展长生毕竟忍无可忍,恼羞成怒,一掌拍在展龙胸膛,将他狠狠推向海底,一面怒道:“你摸的是我!”
当年琼英练武场上初见时,他只当这少年是个很有天禀的凡人军士,不过触摸到修士炼气期一些外相,却因灵根浑浊的原因,此生已同仙法无缘,成不了气候。
这般大胆的战略……看似混闹,若细细想来,却非常可行。
展长生神情冰冷,心头思路却飞转如电。
二人在水中随波逐流,展龙又伸手在师弟满身高低舒畅游走摩挲,从后颈划过后背,轻抚腰身,游弋过臀腿,展长生只觉满身肌肤随他触碰而愈发炽热,气味也短促起来。水流荡漾,更冲得二人身躯时不时碰撞,便仿佛奉上门给师兄肆意享用普通。
不远处风声高文,遥遥传来夏桐生的呼喊,少年略显锋利的嗓音宏亮悠远,穿透波浪,与白鸥一道回荡在青空之下:“小龟!返来!你当真要认贼作父,同那叛贼走了不成?”
不等他回神,便发明面前鲜明立着一群将兵,正朝他喝道:“何方宵小,也敢挡香贤圣宫胡护法来路!”
顷刻间擂台边的海面波澜朝两边排开,水面分裂,自海底冲出一头庞大的黑龙来。
他干脆横下心,催动阵盘,顿时足下海面被生生解冻,凝出了一片方刚正正,长宽各百丈的冰擂台,方才道:“胡岩风,夏元昭当年将不归托孤于我,却被你夺走。彼时我学艺未精,你却以武入道,我败得心折口服。但是眼下你可敢划下道来,同我堂堂正反比试一番?”
胡不归俄然大声道:“爹爹他忍辱负重,只为救天下百姓!”
墨色陈迹极其纤细清楚,山川溪流、城镇街町规整有序,将全部东极洲同四周环境,描画得清清楚楚,就连唐家堡内奥妙地点,也有些许表面闪现出来,天然是伏麒的手笔。
展长生慎重道:“你替我看好那两只小子。”
世人听罢,皆是一阵唏嘘,半晌无言。
这几日世人在东极洲身临其境游历,再对比堪舆图一看,便能一一映照,烂熟于心。
展长生便开门见山,将战略同世人细细分辩清楚。
这话如果宣之于口,未免惹来那位煞神的雷霆之怒,张易天然三缄其口,只起家到桌前,朝摊开的玉版白纸看去,倒是一幅东极洲的堪舆图。
故而他看在夏元昭看重这少年的份上,并未曾赶尽扑灭。
展龙道:“天下毒物,除伏羲以外,唯此最毒。能溶解经脉、裂解神魂。”
胡不归面色一时白一时红,攥起拳头,厉声回道:“我爹爹……不是叛贼,是盖世豪杰!”
那男人却仿佛把玩抚玩鱼普通,淡然伸手,徒手提起蛇头,朝坚固礁石上重重一掼,那海蛇立时满身骨节散架,软绵绵摊在礁石上,再无反击之力。
胡岩风纵使生出几丝悔意也于事无补,只向前迈了几步,飘然如谪仙临世,无声无息落在冰块冻成的擂台上,悄悄一抚衣袍,沉声道:“我擅双剑,你擅□□,现在你我皆不消兵器,斗一场如何?”
二人视野交叉,便各自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胡不归眼中浮起水色,满面委曲,却只是恶狠狠闭上嘴,转过甚去。
展龙却安然同他视野交汇,好学长进普通问道:“此谓声东击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