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却在他手指触碰下,愈发面红耳赤起来,自被褥下伸脱手,反握住展龙手腕,低声道:“不、不必……”
展长生抬头,嘴唇贴上展龙骨节清楚,清楚如刀刻的喉结,缓缓开合,胡蝶振翅普通轻扫过男人肌肤,轻声道:“我喜好你……”
一只手隔着被褥贴上他腰侧,热暖且丰富,稳稳按压,伎俩当然陌生,却胜在力道均匀,彻骨暖意遣散酸痛。
纵有帐幔遮挡,却逃不过金羽雕双眼。那魔枪竟将他仆人压在身下不知如何逼迫,但见展长生低伏头颅,赤||裸后背耸起一道清楚弧线,汗湿且颤抖,虽被长发垂下遮挡面庞,却仿佛痛苦至极,许是痛得狠了,便反手一掌,待要推展开龙。
正如烈火赶上寒冰,展长生身躯顷刻一僵,只觉胸膛几乎被烫伤,酸热电流自左胸贯穿骨髓,眨眼窜遍了四肢百骸,不觉惊喘一声,一面挣扎,一面叫出声来,只是那嗓音也是锋利变调,慌乱不堪,“师、兄――”
不料反被那暴徒扣停止掌,十指交扣,压回榻中绵软织物里。
展长生一面大窘,一面却又大骇,只得拿一双染红泛泪的眼眸瞪他,慌乱道:“你动了……甚么手脚?”
展龙却不见半分厌倦不耐,只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气味炽热撒落在展长生微凉肌肤,更激起别样欢愉。
展龙也不勉强,只将茶盏放回床头,又道:“师弟言而无信,要罚。”
不管展龙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不管成神入魔,展长生这平生毕竟要与他同命共运,结伴相携,不离不弃。
展龙稍稍放缓,将展长生汗湿长发拂至肩后,应道:“我在。”
展长生醒转时,天光大亮,青竹林被不知季候的融融暖阳一晒,披收回清逸竹香,模糊飘入房中。
一面又意有所指,手掌贴在展长生后腰含混厮磨,引得那小修士愈发接受不住,抖到手脚有力,跌回榻中,几乎哭出声来。
二人耳鬓厮磨了些许时候,展龙才微一脱手,取出一件金褐外袍给展长生披上,又握住他两手,十指交扣,掌心相合,再微微低头,眉心相互贴合,气味交缠,分外缠绵。
展长生两世孤身,从何尝情爱滋味,此时却觉出了一份从未有过的眷恋暖意。
展龙方才低声诵念叨:“汝若命天,则使天从之;汝若命地,则使地服之;汝若命水,则使水顺之;汝若命火,则使火护之;汝若命吾,则吾必从之,服之,顺之,护之……”
毛毛见展长生全无半点抵当之力,任由那魔枪凌辱,顿时大怒,厉啸一声,引得长空下云层颤抖,随后两翅猛扇,数道风箭狂暴射向窗内,一面加快速率,飞奔冲向小楼。
……哪怕有朝一日命陨仙途,如有师兄在侧,展长生此生足矣。
楼中不见如何寒凉,展长生却还是打个寒噤,慌乱抬手去阻展龙手中行动,低声道:“师兄,塔中隔断神泉,双修无用……”
展长生本不肯同他这般靠近狎昵,却又难耐咽喉干渴,只得抬头贴上展龙双唇。
展长生便抬手,不顾腰身痛苦,倾身拥住展龙,柔声道:“神枪出世,我天然是欢乐的。”
展长生只顾喘气哀鸣,竟半个字也说不出口。
不知何时木窗再开,将满室春||情绵绵的气味散去了大半,展长生稍稍起家,便觉下肢酸痛生硬,又跌了归去,一时候愤恨羞窘尽数袭上心头,不觉将整颗头深埋枕中,低喘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