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者如野兔山鸡,大者如野猪猛虎,更有甚者,竟捕了一头耕牛返来,献宝普通抓在一对银爪当中,环抱展长生飞舞了数圈,才将那奄奄一息的耕牛扔在木简之上。
展长生心中早有计算,先往长宁州内行了一趟。几近两年事月畴昔,永昌还是龟缩,任由长宁、琼英落入魔军手中。
展长生收了木简,信步向上行去,过了山腰,灵气浓度突然一变,浓了数倍。
展长生唯恐坏了修真界端方,临时按兵不动,目睹众村民设了香案,齐齐膜拜,口称“上安村村民恭迎仙师来临”时,方才缓缓降下,肃声问道:“村中谁家丢了耕牛?”
展长生顺着山路向前,只觉清楚是向上走,过了一炷香工夫,却发觉面前豁然开畅,竟来到山脚下。
毛毛初度外出,只觉天高地阔,肆意遨游好不欢愉。展长生只在少人之时将它自灵兽袋中放出自在玩耍,却也充足毛毛大开眼界,每次外出皆要捕获些野兽返来。
加持过的木简同这金羽雕竟只能齐头并进,待它长成,速率更是惊人,平常宝贝难望其项背。
毕竟有百姓记得那四十万雄师,虽不敢明目张胆收捡骸骨,却还是设法立了一座衣冠冢记念英烈。
展长生也不罗嗦,入内以后屏退别人,便开门见山道:“我家灵宠误伤了耕牛,特来请罪。”
展长生一愣,残存的一点肝火也烟消云散,哭笑不得,屈膝将它抄起,抱在怀中。
这话却也不便在外开口,他一跃而下,却还是叫竹简悬在世人头顶,免得叫世人瞧见耕牛尸身。毛毛亦是飞回他肩头,只扫一眼满村凡人,便百无聊赖只顾梳理本身羽毛。
那处墙顶凸起的石橼上,正栖有一只毛色淡金的幼雕,见展长生呼唤,立时伸开双翅,利落飞下来,稳稳停在展永内行臂上。
不一时幼雕便已降落在一家农户外,环抱房顶翱翔,展长生亦是缓缓降下。
展龙同他久居山中,猛兽便晓得这片地盘有高人兼并,不敢擅闯。他又在这数月间,在周遭百里内安设防备法阵,以策万全。
单灵根被视作天赐良材,修行极少遭受瓶颈,由筑基至凝脉,假以光阴天然水到渠成。
不过那日他在村中奔波,等候恭迎仙师,现在却立在云头,接管凡人朝拜罢了。
他甫一伸手,便闻声一个衰老嗓音在耳边炸响道:“莫脱手,莫脱手,老夫放你出去。”
那怪物不伤性命,只爱盗窃,毕竟过分扰人。故而村中多次赏格,想要撤除那怪物,应邀而来的仙师却尽是些坑蒙诱骗之辈,趾高气扬而来,灰头土脸败走。
展长生便又悄悄揉它毛茸茸头颅,旋即转向石屋一角,柔声道:“毛毛,过来。”
那老村长一听,竟是两眼一亮,忙道:“实则我上安村中,却果然碰到件难事。”
展长生只得将这幼儿交给乌云,又对团团聚圆包管,下次外出历练则带它两兽同往。旋即召出飞翔木简,配上暴风神符,一跃而上,喝道:“毛毛!”
毛毛一向遨游在乌云上头,见展长生重新现身云头,一阵奋发,扑愣愣降落在他肩头,举头挺胸,同乘木简。
老村长方才信了几分,这仙师果然是矗立独行,来赔罪的。他却不敢收,只得道:“仙师言重了,我等凡人岂敢追神仙的债,仙师切莫折煞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