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村长诚恐诚惶,命人速速打扫大堂,驱逐仙师入内。
那山头树林富强,不知为何竟能掩蔽视野,展长生神识不能外放,仅靠目力全然看不出端倪。他便将毛毛支出灵兽袋中,调转木简行至山腰,此时便等闲降落到山林中,寻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巷子,蜿蜒伸向山顶。
如此几次七八次,天气已垂垂擦黑,展长生乐此不疲,最后一次上山。此次却不一味向前,反倒偏离山路,在林中草地上穿行。
他目睹毛毛喜孜孜环抱木简飞翔,只得停下木简,悄悄一扯缰绳,低声劝道:“毛毛,瞧这缰绳鼻环,这耕牛是有主之物,并非野生。你自那边猎来,带我去可好?”
展龙同他久居山中,猛兽便晓得这片地盘有高人兼并,不敢擅闯。他又在这数月间,在周遭百里内安设防备法阵,以策万全。
展长生一时怔愣,只觉面前这幕好不熟谙。
那幼雕虽不太明白来由,却也记着了此举不能讨仆人欢心。它在展长生怀里趴了半晌,重新振翅,在前头带路。
展长生见那耕牛尚且系着牛铃缰绳,又是无法,又是气恼,他在清河村中长了十六年,如何不晓得一头耕牛于农家多么首要。
不一时幼雕便已降落在一家农户外,环抱房顶翱翔,展长生亦是缓缓降下。
那处墙顶凸起的石橼上,正栖有一只毛色淡金的幼雕,见展长生呼唤,立时伸开双翅,利落飞下来,稳稳停在展永内行臂上。
展长生心中苦笑,哪来的神机奇谋,他清楚是为向苦主赔罪报歉而来。
那灯光本来是门口一盏灯笼,门外一个身着短褐的老者两手抄在怀中,须发皆白,面色红润,正吹胡子瞪眼,瞪眼展长生靠近。
其他便只得看这一人三兽的运数如何了。他将一枚传讯灵符交给乌云,又将灵兽丹、各色灵药、夏桐生的零食玩具、换洗衣物皆备得充盈。
饲主发怒,那幼雕亦是受了惩罚,神魂剧痛,毛毛一声惨呼,听得展长生心软,便放缓语气,却还是道:“滚返来。”
他只得取出三枚下品灵石,游移道:“不知这些能换多少银两,望老丈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