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将军大悦,各有犒赏。而后又层层提拔,决出前三另做犒赏。
那青年开朗笑开,“伏魔十五营展长生,年纪悄悄,技艺了得,久仰大名。鄙人伏魔一营简思明。”
展长生一起过关斩将,终究败在一名琼英兵士部下,止步第四十七名。他参军不敷一月有此成绩,可谓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惹人谛视。
裁判不偏不倚,细心看过,方才宣布道:“长宁胜。”
擂鼓声中,四围长宁军旗号一杆接一杆竖起,旗号有两类,一为玄青底绣白银盾,乃是长宁军标记;一为云白底绣金蟠龙,则是永昌国王室意味。
展长生微觉难堪,正不知如何开口时,身后一军士笑道:“廖东乃是廖启的堂弟,夙来傲岸,你不必放在心上。”
入夜后展长生又随展龙进入净室修炼,他虽服膺昨日承诺,事光临头,却不免生了怯意。
身边那青年只将展长生冷冷一扫,并不答话。
展长生闻言,俄然精力抖擞,连伤口疼痛也减轻很多。
展长生抽到二十四号,听裁判唱号时便手提枪杆,沉稳迈入擂台中。
胡岩风一声嗤笑,打断夏元昭沉吟,“只怕请神轻易送神难,切莫做这引狼入室之举。”
夏元昭沉默半晌,又感喟道:“若不斩草除根,比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
夏元昭只一挑眉,嗔道:“你又要同我抢人不成?”
此时胡岩风已同夏元昭同上了观武台,并肩同坐,琼英军士则涌入校场,另列一队方阵。传令官策马环抱,扬声道:“琼英军一百二十人已就位,还是例比试!”
展长生转头看他,点头称谢,那青年中等身材,却生得非常矮壮,浓眉大眼,正对他笑得和睦,“我长宁与琼英夙来交好,如这般合试,十常七八。现在长宁一百二十人,琼英一百二十人,还是例,便是要一对一比试,以胜者多一方为胜。”
展长生忙恭敬回了一礼,“承让。”
展长生挪腾转移,只顾一味躲闪,此人招式诡异花俏,难于对付,展长生寻不到马脚,正一筹莫展时,忽闻展龙道:“此人招式花巧甚多,只为粉饰下盘不稳。攻他下三路。”
那兵士方才收了几分轻视之色,赞道:“干得好!”立时收枪后撤,又一抖长枪,挽出成串枪花,再度袭来。枪尖险险自他脸颊掠过,虽是未开刃的练习用枪,却也带努力风,令得他脸颊生疼。
展长生未曾推测本身大名已传遍虎帐,顿时大志万丈,便是方才被那廖东礼遇也不觉得意,只同简思明扳话。
胡岩风一哂,抬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元昭,你上有八位兄长,个个年富力强,下有满朝文臣武将,大家身经百战。陛下为何偏生派你掌管长宁?”
胡岩风在观武台上瞧得清楚,一面喝酒,一面赞道:“这少年若交给我砥砺,必然大有可为。”
展长生正在张望,忽听展龙开口道:“此人虽*凡胎,却已窥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不简朴。”
展长生怒道:“多嘴!”已两手一震长棍,同那琼英军士见礼。
他同那兵士缠斗了足有两柱香工夫,此时气势一泄,便觉左肩伤势疼痛难忍,气虚难继,只得坐在一旁观战。
此时展龙声音又再响起,提示道:“左路有马脚。”
夏元昭不由一窒,手指紧紧攥住白瓷酒杯,低头道:“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本就是我夏王室分内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