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顿时了然,便跟从展龙跪下,那人影恰是屠龙神仙,他现在名义上的师尊大人。
展长生又再怔愣,展龙却道:“若得破裂虚空之力,吾必斩神王。”
不觉间地穴竟又被冲开数个,丹田内一阵似凉乍暖的温和水雾固结成水滴,灵力回旋,竟模糊有结为金丹的迹象。
这等奇事前所未有,那神仙朝摆布张望,见无人留意,便缓缓捡起掉落的竹勺,持续盛水。
一块庞大如小山的岩石当头砸下,展长生仓猝取出阵盘,灵力缓慢运转,四周眨眼间便垒起四周石墙,却又转眼间被砸得十去其九,堪堪留下不敷一尺的碎石堆。
那石像卫士手中长矛间隔展长生面门不敷一指间隔,却再难寸进,斯须以后,便寸寸断裂,哗啦啦几声,化为一堆碎石堆叠地上。
合计十二名石像卫士在宽广通道中一字排开,唰一声将长矛指向展龙与展长生二人,随后齐齐建议冲锋。
展龙亦是略略抬头,游移道:“哪来的道侣?”
展龙一言不发,只垂首不动,展长生眼角却窥到他手背上青筋隆起,却不知是气愤抑或冲动。
二人又行了半盏茶工夫,面前便豁然开畅,只见一片空旷石洞中,赤红石柱摆布成排耸峙,犹若两列卫士,悍然保卫门路。
屠龙幻影大声嗤笑,已在半空盘膝坐下,胸膛一点玄色火焰烈烈闪烁,犹若黑莲花盛开,映照得这虚影不时闲逛,又道:“副刃为聘,血契为盟,亲也亲了,睡也睡了,既然同生共死,不离不弃,何必嘴硬?”
四周石块如雨纷繁坠落,炽烈旋风升腾回旋,撕扯石块与这二人衣衫肌肤。
屠龙又道:“翻开。”
展龙立在原地,眉心紧皱:“莫非同我被三界追杀有关?”
屠龙神仙道:“斩龙枪被显王的魔龙血所污,是代本座受罚。故而本座殚精竭虑,才想出这个别例,门徒,今后斩龙枪就是你的任务,万勿推委。”
话音才落,斩龙枪便现了原身,玄金之色愈发灿烂,主刃笔挺、副刃曲折,皆长一尺、宽三寸,形状独特,锋锐非常,光辉光辉,披发暗沉金光。
展长生心道,果然是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可算到本少爷发威之时。
展长生被这含混行动抚得耳根微红,不敢诘问展龙企图,只得轻咳一声,同他并肩而行。
屠龙神仙大笑道:“志气虽高,却不成取。斩龙,本座早已不在神国,路有终途,缘有尽时,莫留莫念,速速拜别。”
展长生才欲腾身避开,却被展龙按住肩头,厉声喝道:“不过几块岩石,何足惧之。你也冲。”
展长生尚在怔愣,展龙却已跪在那人影跟前。
展长生见他神采沉郁,等了半晌才道:“师兄,只要寻回统统碎片,或是缉捕到知情者,一问便知。”
现在斩龙枪在手,展长生倒是蓦地间生出无穷勇气,大喝一声,两手紧紧紧握枪身,反倒迎头冲上去。
随即手中一空,展龙已重化人身,迈步向前。展长生仓猝跟上,喜道:“这些石像徒有个头,果然不敷害怕。”
神王现在愈发喜怒无常,令得神宫中大家自危,若非局势告急,绝无人胆敢打搅他安睡。
他毕竟两世影象安稳,现在那滚滚巨岩吼怒冲来,如同凡人对泥石流,不免变色。
展长生悄悄咬牙,却还是道:“副刃拯救,是为施恩;结下血契,是为威胁。师……斩龙恩威并施,我二人现在不得分歧命共运,此中各种庞大启事,一言难尽……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