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礼颀长剑眉一挑,喝道:“来的好!”身形如风驰电掣,直冲那两人杀去。顷刻间金石交鸣,刺耳的兵戈撞响中,三人缠斗成一处。
青元山庄内一片大乱。
许文礼见展长生点头,便运起灵剑,一道赤练般光芒当空横过,将山庄上方最夺目处的石碑一举击破。
引来世人一阵唏嘘。
展长生接住一人,许文礼却仗着飞剑矫捷,将其他三人尽扛在肩头,眼中便闪现一丝得色。
许文礼勃然大怒,喝道:“休要血口喷人!那庄主照空乃是花妖化形,眼下就要追杀而来,若想保住性命,先逃离此处方为上策!”
那怪物见了悬立半空的展长生二人,桀桀笑道:“本来是展仙师,清松这厢有礼了。多亏展仙师所赠的灵石,鄙人修为终究又进一步。”
展长生又缓慢同布法大仙叮咛几句,再度驱动阵盘,顷刻间暴风高文,缓慢化作一条龙卷风吼怒翻卷,直冲天涯,将众修士护在此中。
人群中有人瞋目而视,许文礼却不在乎,只朝那管事望去,一扬手,灵剑风驰电掣直刺那人白胖面门。
此时人群中纷繁有人出声惊唤,那管事领来的三十余修士中,倒有七八人被认了出来,俱是当初同期入山庄的俊彦之辈。大家觉得那些天之宠儿因得了庄主喜爱,被选送入瑶池做了仙侍。不想本日再见时,却个个翻脸不认人,呆若木鸡,稳如泰山,仿佛只听那管事号令行事。
许文礼大笑道:“这仙侍做得当真好,服侍成傻子了。”
火焰下方暴露的四只利爪,竟各自抓了一名修士,个个俱是两眼紧闭,不知死活。
那棕衣管事还是笃定得很,一叠声唤了十余人名字,那十余人立时自包抄圈中撤出,紧追许文礼身后将他反对下来。
那白叟面上又是欣喜,又是愤怒,终究只叹口气,忙问道:“究竟出了何事?”
许文礼此言一出,世人又是震惊,先前就被柳策划摇的心机,眼下愈发摆荡,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管事便得意笑道:“何必病笃挣扎,待庄主……”
刘忠惊道:“这是何物?”
那修士手指紧扣,嘶声道:“商阙!我是刘忠,商阙!”
此中便有个白叟自层层人群中挤过来,吃紧唤道:“小子!小子!展长生!”
展长生一一扫过在场百余修士,只肃声道:“我乃斩龙门下展长生,瑶池岌岌可危,如有半句虚言,叫我此生道行再难寸进。信也罢,不信也罢,鄙人言尽于此。若想活命,便随我一道出发。”
那管事见状,飞剑今后退了数丈,喝道:“退十丈!”
混乱当中,便有一名朱衣侍从忽地自原地失了踪迹,几近同时,闪现在展长生身侧。
自古财帛最动听心,修真者不为金银所动,却会为一处瑶池发疯。柳策此言一出,他那些主子又个个拥戴,世人便信了大半,目光愈发猜忌。
那管事却嘴角带笑,不闪不避,两名朱衣的侍从已前后抄了灵剑飞身杀来,将袭来的剑气挑开。
如果弱些,自是被众修士斩杀当场,如果强者,便反过来追杀人修。夙来平和的山庄里顷刻间血雨腥风,更多修士便分不清青红皂白,竟相互混战起来。惨呼声、厮杀声、怒喝声,声声不断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