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轴许是多年未动,甫一推开,便吱吱呀呀响个不断,随即一片鸟语花香,草木扶疏的富强园林缓缓闪现在展长生面前。
展永生硬着头皮,在风启洛二人了然视野下难堪一笑,“这阵法好生了得。”
那二人已自绿叶掩映的羊肠小道转过弯来,现了身形。
另一人则着靛色衫,比前一人高出些许,眉宇间气度堂堂,俊美沉稳,手中所提恰是那刺猬所化、自号正一的玄金灵剑。
展长生沿桥不知行了多少时候,方才见到通天梯的绝顶,透明台阶朝东南西北、高低摆布,各自延长出一条透明桥梁。
一个明朗男声喝道:“猖獗,尔等自异界而来,本应远来是客,这般逼迫我家宠物,是那里的做客之道?”
这一对神仙眷侣却不知是刚巧,抑或当真有人改了姓氏。
那小东西是一只巴掌大的刺猬,在半空时体型吹气般收缩,化作一人高的庞大刺猬,翻身落在草地上。一身刺毛半数折断,纷繁散掉队,又立时长出新刺。
展长生听风启洛嗓音豁然,仿佛历经风雨沧桑,流浪颠簸,现在吹尽狂沙始到金,不觉猜想着二人昔日里不知有过多少波折灾害,才修得了本日之果。
那刺猬立马蹦达得老高,欢叫道:“谢王上!谢王上!老夫得了一坛好酒,本日就借花献佛,送予王上!”
展龙道:“不知者不罪,平身。”
风启洛又带世人顺着高墙绕行,一面开口为二人解释道:“这处云外仙宫,是由青元上仙所建。那位青元上仙修为高深莫测,我虽入化神之境,也是高山仰止,难望项背。”
展长生初时猜疑,继而觉悟,不觉又再发笑,笑容仿佛湖面波纹,层层扩大。
展长生一愣,心道真巧。
风启洛仿佛看破他所想,嘴角上弯,只转过甚温和看向风雷,只道:“风雷原是我家仆,以是从风姓。”
展长生便朝二人顿首道:“鄙人斩龙门展长生,这位是我师兄展龙,冒然拜访贵地,不堪惶恐。”
风启洛已转过身朝竹林深处走去,又朝展长生笑道:“长生,你定然有满腹疑问,我同你分辩清楚。”
风雷亦是温和回视一眼,便去同那一枪一剑一道切磋起技艺来。
那刺猬立时化作一柄玄金古剑,朝着竹林深处冲去,一面还是嘶嘶叫道:“风雷!替我经验他!”
那古剑又化作巴掌大的小刺猬,一滚便滚到展龙脚下,期呐呐艾绕着展龙脚边磨蹭,细声道:“王上……老夫、鄙人、我、人家……”
他立在门前,顿觉一股滚滚时空涌流劈面而来,别有一番泰初幽达的奥秘氛围,又续道:“想来这残留寓所,不是伏羲神国,便是云外仙宫。”
风启洛道:“此处恰是云外仙宫阵眼地点,乃是灵力营养最为充沛之处,故而以咒法强行封印。”他朝展长生一伸手,“拿来。”
展龙一哼,便不再多言。
他换了两手持枪,轮转如风,连掐数个枪诀,将灵力灌注枪身。从主刃至枪尾,顿时爆出一道玄色虚影,转眼裂解成九道刺目森寒的剑气,朝着四周八方的九扇白光门扉吼怒冲去。
如果连上来时的门路,统共便是九条分支。
展龙略一蹙眉,非常不满,却仍将他放下。
草木间暴露的巷子以雨花石铺就,班驳莹润,在成丛青竹簇拥下蜿蜒向前,隐没在一座喷泉假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