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长生只见面前黑影一晃,衣袂声骤起,展龙已朝风启洛直冲而去。
展龙腾出只手摩挲他发顶,不再狂轰滥炸,只是缓缓磨砺,不过斯须,便听怀中人细细泄出几声低喘。
展长生不觉赞道:“风前辈这手炼器的本领,只怕人间无人能及。”
展龙曾如何触碰,如何贯穿,如何肌肉曲张,有力驰骋。如安在他耳边清热低喘,如何贪得无厌渴求……
他平素里最为顺从这姿式,只因这时侵入太深,展龙只消抵紧了关键一阵磨砺,便会迫得他神魂涣散、溃不成军,就连抽泣也发不出声来,纵使回过神来,也只顾得上告饶。
木箱翻开时,一道浑厚灵力劈面而来。展长生定睛一看,那箱中以绿头灵鸭绒织就的青绿避水绒布垫底,其上安排了一块成年男人拳头大的玄金色铁块。
直至剩了蚕豆大小一粒在掌心时,展龙再将其抛回箱中。
他便腾身而起,行动迅如鬼怪,风雷俊颜一冷,便提剑迎上,一人一枪一剑,在半空对撞、厮杀,爆出冲天的剑光。
展龙道:“竟然不足力胡思乱想,想来另不足裕。”
风启洛道:“最后一枚碎刃,想必就在发源之处,你二人还是早些归去。”
展长生却不惧,摆布他大限就在面前,谈何修为?如有这灵药护身,倒是再好不过。
展长生只得感喟,“摆布走一步是一步罢。”
正所谓言者偶然,听者成心,展长生不免又觉耳根微微生热。他与风启洛一别,风启洛自去炼器,他与青元仓促见了一面,残剩的光阴,便只在同展龙双修。
最后一声天然是展龙突然发难,迫得展长生惊喘挣扎。
展龙方才发觉被骗,怒道:“不过是些幻象,沾到又如何?”
风启洛两眼略睁大了半分,会心朝展长生扫了一眼,再昂首时,便倏然变了神采,冰冷薄怒道:“你若叫这些妖精沾到半点衣角,百年以内休想近我身!”
这奇药服从断难叫人信赖,却又听风启洛道:“天然,持续时候有限。”
展长生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喘气声细弱游丝,仿佛痛苦难当,却还是任凭展龙将他翻来覆去,予取予求。
展长生道:“这是甚么东西?”
灯花动摇,帘帐轻晃。
展龙听惯了师弟昔日这也不要,那也不肯的抵挡,眼下得了赦令,那里还同他客气,竟如猛兽出笼普通,将他翻来覆去,煎炒炸煮,摒挡得彻完整底。
他一头黑发披垂后背,自肩头垂落,又被汗水濡湿得混乱不堪,肌肤早已红透,热烫惊人。因被展龙弄了几次,双唇微张,神采有些微恍忽,眼尾泛着水光,展龙突然一顶,那青年失声惊喘,后背顿时紧绷如弓,眼尾水光终凝成泪珠,成串滚了下来。
他又沉声道:“不准瞒我。”
风启洛见状叹道:“天道毕竟是损不足补不敷,斩龙枪已补足了九成九,唯有最后一枚碎刃,却非要亲手寻回不成。”
展龙续道:“一着不慎,就会爆体而亡,与剧毒何异。”
风启洛在指间一抹,取出个朱红色小瓷瓶来,递向展永内行中:“青元托我将此物转赠于你。”
展长生见状只觉头大如斗,取出桃木化石阵盘,一经激起,便是橙黄、青绿、靛紫、金红四道虹光层层涨开,化作四朵四色昙花落在地上,朵朵皆有丈余大小,荧光闪闪,富丽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