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是冷酷如风的声音,一样是面带寒霜的脸庞,却在那一对闪烁着肝火的翠色眸子映照下,显得非常骇人。
才方才气势汹汹的踏出了一步,她便立即面色带红,止住脚步,双手环上胸间,仿佛在禁止甚么落下来。
商清寒对那敬爱的耳弧,渡上一口让之泛红的暗香吹息,以非常端庄的调子,淡淡飘出一句。
锋锐如剑的冰冷视野,淡淡地扫向柳无烟,视野交汇的一刹,无边杀意,震得她手中紧握的衣角下认识放开。
眼神一黯却尽是果断,紧紧咬着唇的柳无烟,双手一扯将身上仅剩的片片白布撕碎:“无烟甚么都没有了,但这具身材应还勉强有些自傲。”
不,应当说,她是确切已经在砍人了才对。
求字方才出口,就见大风逆吹,商清寒那张脸已经近在面前,玉指按上她的唇间,将后续的低声下气压了归去。
这时,完整被搞含混的柳无烟才怔怔地反应过来,吃紧拉住正饶有兴趣地抚玩南思弦换衣的商清寒扬起的一片衣角。
当然,这些小行动实在南思弦和她,还是也算相互占便宜的,固然已经有寂雪这个认定的老婆,好似不该如许……
商清寒赤手抓着一支点在南思弦咽喉的染血翠色风刃,沉稳的眼中盈着几分后怕。
失神一瞬,转而又是重重地一头用力磕在地上,鲜血飞溅。
赤红的肝火,几近要跳出眼眶外。
轻灵脆声,映着腰间铃响,剑起洒落,满地花。
但是,剑影如花,却老是失之毫厘,翠影如风,踏遍花海不染尘。
能有这半晌的失神,对商清寒来讲,就已经算是最大的满足了。
天寒,夜入深时,无声的霜落打湿了衣衫。
本来自在安闲的夜风,转刹时,变成数不清的剑芒,铺天盖地直指柳无烟。
双膝跪倒在地,眼中流下的是充满恨意的血泪,柳无烟沙哑地对着商清寒祈求道。
归正早就晓得本身远远不如商清寒,南思弦也没有甚么挫败之感,还是恶狠狠地回身过来,对着那臭地痞大声喊道。
“……风,吟游于九霄以外,不存于万象无形,迷不住,亦圈不下。”
艳花!艳你妹的花!
蠢货。
动不动就要嗅她身上的味道,一个不重视就摸摸小手,蹭蹭脸,划划腰。
清冷的嗓音,在流影开扇的风声中传来,兀自摇着折扇的清雅之人,面色尽是端庄,却藏着让人生机的戏谑之意。
这,怎能不叫她生机呢?
悄悄地俯下身。
冷彻砭骨的无情,从面露不悦地商清寒口中溢出。
苍苍林间,落寞荒漠,错眼中,一抹鲜艳的红,手持飞剑,锋芒直指面前人。
那么,她具有的这最后一项兵器,或许会有效也说不定!
“是……是无烟冲犯了,但,还请前辈必然要脱手,以后但有要求,柳无烟必倾尽统统以报!”
柳无烟与兄长共处的昔日,历历在目,一点一滴的甜美,都成为噬心的毒,让美人狰狞了脸,咬破了唇。
没有一丝怜悯,傲慢高傲到了极致的大言。
不测熟谙的奇特感受,让南思弦几近有一刹时的打动,想要吻上那片薄唇,摸索内里的甘美。
如果落空这个机遇,凭她孤身一人哪怕保命都是难事,兄长的仇,不能忍,不能放!
略带着点脾气地转头一望,倒是入目美景如画,商清寒半晌之间如遭雷击,手中折扇几乎垂落,心跳亦是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