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日宣淫?”
苏小仙“肉偿”二字还没能说得出口,只见一道金光飞来,她被妖魔灵气锁压抑、不及遁藏之下,给中了个健壮。当下张口结舌,话说到一半,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这倒是流行全部修真界的禁言咒。当年苏小仙最喜幸亏穆羽然耳边胡言乱语,可没少吃这咒术的苦头。
“这是甚么话?”苏小仙不肯在穆羽然面前逞强,还嘴道,“第一,能被妖魔灵气锁制住的,不必然是妖,另有能够是魔。第二,我甚么时候否定过我是妖了?我只是美意提示你,这年初想求人办事,光耍耍嘴皮子可不可,得拿出货真价实的诚意来,比方说肉……”
“这算甚么,更离谱的事情都有呢。两个时候前,一个自称苏小仙的女子,对的,实在大师都懂这名字是如何一回事啦。阿谁女子带着一男一女来寻我,说她累了,要寻个配房歇息,我便将她带了过来。厥后我一想,两女一男,这一间配房要如何够,故意多与他们一间,想不到他们关了房门死活不肯出来,我天然不敢打搅。好轻易阿谁红裙女人出了门去处事情,我便想趁机拍门出来问问他们,要不要多一间屋子,谁晓得出来一看,你们猜如何?”
不过相对于妖魔灵气锁的蓄意为之来讲,这仓促间发的禁言咒可就轻易解多了,明显穆羽然并没有筹算让她完整变成哑巴的意义。苏小仙一试之下,便觉松动,遂精力百倍,矫饰神通,于轻描淡写、不动声色间解开,轻咳一声,自发得很有世外高人遗世独立、安好淡远之风。
仙鹤一振翅膀,飞进了房间里。苏小仙将仙鹤羽衣抖落下来,掷到何冰床前,强压着肝火问道:“胡媚呢?”
但是此时,穆羽然心中所想的,倒是别的一件事:“妖魔灵气锁在此,还敢狡赖说并非妖族吗?”
啊?看穆羽然这副幽怨的神情,该不会是被人骗得吃干抹净以后又甩了吧?苏小仙心中疑窦丛生,迷惑当中又异化着一丝淡淡的酸意。她本想趁机刻薄他两句,但是看着他那副泫然欲泣的神情,俄然又有几分不忍心,下认识地安抚他道:“也许是你曲解了呢?流言以讹传讹,老是往夸大的方向说,究竟一定如此……”
“每次圣子的寿辰老是如此!这么多女修好厚的脸皮,都说了圣子走火入魔,身材不适,不能见他们了,还赖在这里不肯走。”
要晓得穆羽然额头的朱砂并不凡品。那是修真界的一种秘法,以极贵重的符水灵药浸以极品朱砂,经七七四十九天熬制,经七七四十几天晾晒,再经七七四十九天风干而成,于人教圣子幼年时点上,一来彰显圣子之身份高贵,二来显现其冰清玉洁的品性。也就是说,一旦穆羽然跟别人行过燕好之事,朱砂就会自但是然消逝。
苏小仙刚被妖魔灵气锁制住,就感到一股韧如蒲草的灵力绵绵不息缠绕而来,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可惜穆羽然却不恭维。他望着方才解弛禁言咒、极力装得沉寂、但夸耀的神情仍溢于言表的苏小仙,俄然间纤长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微微垂下眼睛,问道:“你们妖族中人,都是这般本性的吗?”
“唉,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