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身子一软,靠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但是实际并没有给曲笙充足的检验时候,夏时出去不过半晌,便返回苍梧,跟着他一起返来的,另有一名瘦高的中年男人,他脸上泪痕还没干,见到曲笙后立即跪地大哭道:“曲掌门,小儿被一群修士抓了去,你可要为小儿做主啊!”
严掌柜颤巍巍道:“本日上午,小儿又回到家中,我猜他定是背着掌门偷溜回家,原筹办用过午餐后,便遣人将他送回苍梧,却没想到半个时候前,有几名修士闯进当铺,将小儿抓了去。”严掌柜边哭边道,“我大儿拦住那些修士要说理,他们却笑着说甚么以后另有好礼奉上,然后强行带着小儿分开了当铺。曲掌门,我不晓得那些修士的来源,又不敢等闲报上城主府,唯恐他们伤我儿性命,只好来找您了,呜呜呜……”
路,是需求本身走出来的。
严琮是被他爹严掌柜强行送到苍梧来修道的,平时总喜好偷偷溜回家,康纣南看不起这类不自律的人,对严琮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而严琮也矜持聪明,不如何服这位大师兄,以是曲笙不在的时候,苍梧里便没人能管得住他。
苍梧灭亡,或是严琮捐躯――她哪一个都不想看到。
曲笙点头道:“我也恰是想奉求夏道友此事,”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十两银子,“我想雇佣一五巷的毛大婶帮手采购食品,她一介凡人,青极宗再如何丧芥蒂狂也不会对她动手。”
“严琮呢?我不是让他抄门规吗?”曲笙厉声问道。
但是丧家之犬的哀嚎不会给她任何帮忙,只要气愤会给她勇气。
掌门是一派之重,如果青极宗真为截气运而来,曲笙现在就是他们的目标。
康纣南有些不安地问道:“师父,三师弟莫非出了甚么事?”
如果我平时管得严格一些,如果我不是如此粗心粗心,如果我早些将事情奉告他们……或许严琮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出去当靶子。
曲笙回道:“徐师兄和封师兄都在门派,门徒们临时还分歧适晓得本相,幸亏我已将他们稳在门派里了,至于在外的其他弟子,目前能联络到的只要天澜丹派的管师姐和晋城郊区的关师兄,没不测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收到关师兄的复书,倒是天澜丹派离晋城较远,管师姐的复书大抵还会晚一些。”
曲笙:“只要壬江师叔一人,但师叔已是金丹前期,一向在尝试打击元婴,苦修不辍。苍梧搬到晋城后,除了我接任掌门之时他呈现过一次,其他时候都在闭关。提及来,宗门现在日子如此宽裕,也是因为我积累丹药灵石,好助师叔胜利,届时门派有元婴真君坐镇,我定不会如此掣肘。”
但桐姝的神采却有点不对,她仿佛有些踌躇,明显想开口,又缩了归去。
当两人从内堂出来时,已是中午。
这是一个比缺钱,缺灵石更难关,存亡存亡或许就在一线间,曲笙大要平静,但暗里里,她感觉骨头都要被这压力绷断了。
夏时沉吟道:“如果我是青极宗,便不会给你这个机遇,此时我应当已经封闭了晋城,然后……我会想方设法逼你出面,在动静还未传开前,将苍梧拿下。”
来人恰是严琮的父亲,在西市运营当铺的严掌柜。
“自始至终,青极宗也只是在引我脱手时费了些心机,以后便直接派何箫来缉捕我……他们身为正道宗门,竟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出面与苍梧相同,我不明白,修真界只能如许弱肉强食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