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云天上传来这一声娇斥,武藏吓得胆战心惊。转头一瞧,但见五彩云霓从云端倏然坠下,就如初春乱红飘舞的山林,稀碎的五彩花瓣,被暴风裹挟,招摇而喷涌着吼怒而来。
“你……你们是天神,如何要吃人?”武藏吓得大嚷大呼,仿佛如许的叫唤,能够让他几近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不至于爆裂。
“没有!”平生从不扯谎的武藏,在求生的心念下,说出了他这十八年来第一句大话。
站在这五彩云霞上,贴着穹顶俯瞰大地山川。武藏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师父眉心月常常拉着他的手,在云天上翱翔。
“混账!你哭甚么?有我这么斑斓的天神与你同业,莫非还委曲你不成?”别看吉利天女妆容秀美,但倒是个火烈性子。心中一恼,便挥手抽了武藏一个嘴巴,“你给我笑!给我笑!”
“烦人的乌龟!”吉利天女怒不成遏,将武藏高高举起,猛地摔在地上。武藏感受仿佛万箭穿心,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普通,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在了地上。
吉利天女仿佛并不急着杀死武藏,反而如小猫戏鼠普通,要将他玩弄得精疲力尽再一口吞到。
武藏的肝火在胸中如同巨龙吼怒,真想在这云天上跟她冒死!固然杀不死她,但也好过如此窝窝囊囊地受辱。
武藏从速来了一个击刹停在半空,却因为功力不济,一个跟头从火云上栽了下来,摔了一个狗吃屎。
武藏神采红润,剑眉倒竖,一双星目熠熠生辉,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自幼是个弃婴,师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拉扯成人。虽叫师父,但真真的就是我的娘亲。现在她骸骨未寒,你若辱我娘亲,我便叫你长生永久寻不到太虚之火!”
吉利天女见他这模样,不由嘲笑道:“小乌龟,你若交出太虚之火,我便留你一个全尸。不然将你剥皮拆骨,吞血食肉,挖空你的五脏六腑,也要将太虚之火找出来!”
天将傍晚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人间与阿修罗界交界的黑山。
“师父……你死得好惨啊!”武藏在内心悲鸣,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滴落下来。
他用牙齿紧咬嘴唇,要出血来。他要把本日的屈辱和仇恨,化作精神的疼痛吞下肚子。他要不竭地忍耐,直到有一天强大起来,他就要将这些痛苦一古脑吐出来,让这些赐与他疼痛和仇恨的人,尝一尝他的痛苦。
武藏吓得仓猝回身逃窜。可那吉利天女就好似一头大雕,倏然从五彩云霞上扑落下来,一把就抓住武藏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吉利天女投鼠忌器,那只手竟真的停在半空。
武藏仿佛也发觉到这一点,急中生智,大呼:“我没有带太虚之火在身上。我修为也不好!你吃了我也不能滋补身材。可现在全部峨眉仙宗都被你们扑灭了!只要我晓得太虚之火的下落。你若杀了我,就永久都找不到太虚之火了!”
“混账!敢瞪我!看我不挖出你的眼睛!”说罢,吉利天女五指如钩,就要去刺武藏的眼睛。
“没有?那你逃甚么?”女天神的目光冷冽起来。
吉利天女却一把将他摔在地上,痛得他浑身如同骨头散了架,半晌爬不起来。
“小子!你看甚么呢?太虚之火就在你身上吧?”那女天神嘲笑着,用咄咄逼人的口气诘责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