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差点惊呼,真的假的,师父您这般风雅,看来小徒只能以身相许了。彼时的安宁,对‘以身相许’四个字的含义,尚懵懵懂懂,觉得就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甚么的差未几吧。
是也是也,安宁想起来,师父记性一贯好,那边持续往下说:“师父如果尝遍女色,我这另有一怪杰,只说与您听。燧皇四子公子珥府中有一男宠,名曰温雅,美如冠玉,超脱宁人。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固然夺人所爱非圣贤所为,但司幽门神通泛博,寻一小我,自不在话下。”
“记着了。”
玉采听后,深思半晌道:“随我来。”
以是呢?明显玉采对此并无兴趣。安宁心道,女人我本有一行走江湖的秘笈,现在为了讨这千斗珠玉,豁出去了。所谓的江湖秘笈,就是,“师父如果已经厌倦这些男男女女,我便只能照实相告了。在我牛贺权贵间,近些年有一个公开的奥妙,就是风行豢养异兽英招。这英招虽不是人,却胜似人,性和顺,通人语,虽看起来不男不女,行床笫之欢时,倒是可男可女,英招有一雅名,唤作‘人妖’。”
回身带着安宁来到一间库房。
安宁开端考虑回盈民楼卖马老板个面子,唱上几个月赚一幅画钱,但转念一想,此法不成行。一来荒废修行,二来,就算马老板一个月打赏本身一斗珠玉,遵循公子琰那书画的时价,本身即便穷尽此生,也买一个布角而不得。
安宁赞叹,想不到师父另有这类雅兴。这么多书画,得花多少珠玉去保藏啊?这可都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呀。师父您后半生还运营这卖人卖动静的苦差事做甚么?单就卖卖书画,那也是吃不完用不尽了啊。
珠玉千斗,对玉采来讲本也不是甚么大事,但是司幽门吃喝不愁,样样精雕细琢,糊口起居已不需开消,安宁一个小丫头,要这么一大把珠玉做甚么,扔着玩吗?
玉采问道:“所为何事。”
因而,安宁满脸堆笑,对着玉采侃侃而谈:“师父,您可知号称周饶青楼第一家的流风回雪阁吗?他们家的台柱子,女姬君若,不是号称卖艺不卖身吗?我都帮您探听好了,君若女人并非纯真卖艺,如果您出的价位够高,也是能一亲芳泽的。”
库房以内,满是书画,少说上千幅,此中不乏公子琰的高文,不是不乏,是很多。
“多少?”
安宁思来想去,毕竟感觉内心过意不去。无法本身现在也是投奔在司幽门下,身无长物,只能寻些小什物,对了长思的胃口,哄她开高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