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辎重兵上前,透过盾牌间隙,就对火线的人影扣动板机。
那边的流贼一片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凶悍的霰弹打击,刹时就将他们打懵了。
只是带人刚涌入,火线墙头就是一阵排铳爆响,他锋利的火器手立时倒下了三十多个,让蓝哨头子眦欲裂。
然后事情没完,城头十数个颇大的瓶罐就是落来,爆开后,呛人的石灰满盈,身边将士就是凄厉的嚎叫,狼奔豕突。
这长矛手痛苦的滚在地上,担架队赶紧上来,密密举着盾牌,将他抬了下去。
这些弓箭手过来后,在杜哨头喝令下,一部分人绕过土墙视角,正对着盾阵前面抛射。
伸手一扯,就将一个嚎哭的,高举双手的妇女扯出去,一个社兵仓猝将她带走。
然后蓝哨头带一百人的刀盾手,一百人的弓箭手,一百人的火器手紧随。
四个辎重兵拿着两面重盾,两杆新安铳靠墙站着,随时依杨大臣叮咛堵上缺口。
但火线一声惨叫,一个长矛手就滚在地上,倒是斜斜过来几根箭矢同时落在他身上。
张能这边的马队百余骑,亦出动数十骑,分红多股,小跑着,在百步间隔,对着墙那边不竭抛射。
另有身边一个保护一声闷哼,恨恨的将扎在身上的一根轻箭扯去,箭头带着一丝血花。
杨大臣厉喝道:“火炮,放!”
又有陈仇敖的保护队,曾有遇哨探队,掷弹队等一些队兵持着兵器站在前面,随时制止不测之事产生。
他披着镶铁棉甲,三层加甲片,重三十斤,防箭才气良好,八力强弓要十三步间隔才气射透,刺入肉内。
这边的二号火炮早紧挨着墙,留下宽约两步多的通道缺口让饥民通过,杨大臣一身甲胄,站在这边批示,身边五个保护持着刀盾,个个穿戴缉获点窜的纯棉甲,外衬青布。
“吼——吼——吼——”
喊叫声惊天,浩繁饥民纷繁扔了土担土袋逃窜。
看面前已是一空,冲阵的饥民,在敌我两边的合力下死得差未几了。
重盾手们再次提起重盾,有节拍的吼着,长矛手将长矛放在盾牌间隙,他们仍连成一线,整齐往前逼去。
队兵们眼中有着不忍,只是,他们能依此放开盾阵吗?
……
从右边射来的一根轻箭落在罗显爵的铁甲上,激出一溜火星后有力滑开。
特别一对伉俪模样的饥民,更是紧紧抱在一起。
他面色一肃,就大喝道:“盾阵——进步!”
面前是各种面孔乱晃,个个眼中流着泪,抽泣着,要求着。
蓝哨头痛不欲生,在水中扑腾着,嚎叫着,最后一向被活活烧死。
一部分则站在土墙的侧面,斜对着内里不竭抛射箭矢。
火线重盾手立时提起盾牌,他们有节拍的呼啸,不紧不慢,持着盾牌连成一线,从土墙到城壕,整齐往前逼去。
火线的饥民尖叫着,哭嚎着,摈除的流贼刀手不客气的劈砍他们,逼迫他们持续过来。
一片凄厉的嚎叫,浩繁的流贼凄楚的叫着,非论弓箭手,刀盾手,或是火器手。
数十流贼面面相觑,面前盾墙丰富非常,一人多高,内里甚么情势也看不清,只余一杆杆探出的锋利长矛。
这些饥民被刺中脑筋,根基当场毙命,也省了痛苦。
杨大臣大喝道:“万人敌!”
此时圩墙外两翼,离城壕数十步范围内,都充满了流贼的刀盾手、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