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设卡起,目前为止,董世才等人已经击杀了好几波的流寇细作,铺递前面挖了一个大坑,内里横七竖八的抛入数十具细作尸身。可谓来一个死一个,来一群死一群。
他目光望向桥劈面,又仿佛穿透数十里之地,看到七十里外的虹县县城。
此时地上鲜血淋漓,已有八个步兵被斩杀。
蹄声短促,又稀有十骑押着乡民奔来,数百乡民嚎叫抽泣,个个放足疾行。稍有不力不支,众骑就毫不客气的刀矛齐下,非论男女长幼孩童皆杀之。
但那起码是营兵,步兵锋利,更有二千精骑在内,睢宁这类小处所,最多一些乡勇罢了,他们从虹县往睢宁的小道奔来,一起就没有威胁他们的力量。
……
看劈面的人快到,董世才厉声喝道。
然后管枫中间另有一个军官,冬毡大氅,穿戴红衣,持着刀盾,眼中有一股煞气,倒是六总三队队长李监,任杀手队的队长。
此次渡淮北上打颍州,也是左金王撺唆,回革,张献忠等人恭维,成果又在城南樊家店被打得大败,只好东掠蒙、宿、灵、虹等地弥补丧失。
“又有人来了。”
固然不久前他们才连营趋颍州,报寿州之役失利的大仇,成果又被颍州参将李栩打得大败。
此时虹县城四周密密皆是营帐窝铺,上面飘荡的灯号各别,但离着北面迎恩门几里外的营地,上面飘荡的却皆是张字的大旗。
另有她的唉声感喟:“你要去做贼,你真想好了么?”
紫袍大汉恰是胡失业,他懒洋洋道:“董把总放心好了,这做贼的,身上都有一股味,某闻一闻,看一看,就能让他们现出本相。”
身后五骑轰然领命,他们正要分开,忽听寺庙内有人大喊:“都瞄好了,射击!”
这数十骑驱乡民往老营去,张献忠营地非常奇特,老营居中,各哨营驻外,若鼎足似的环护老营。
放眼营帐四周,皆是源源不竭的乡民驱来,送入营地,要让他们攻城填壕,充为炮灰。
……
第五层,以懦夫恪守营门,层层环抱,张献忠的大帐居于正中间。
“轰!”血花飞溅,贺哨总重重摔在地上,咕噜噜从山坡滚下。
龙头山东北去五里有桥,称吴桥,是一座本地人建的木桥,超越白塘河两岸。
心中只在想:“如何会有埋伏?他们另有火器?”
李监道:“胡爷,等会这群人来,内里是不是有流贼的细作,就要靠胡爷来辩白了。”
他要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就觉那边烟雾满盈中,胸口重重一痛,就腾云驾雾似的飞起,一向从顿时向后飞走,然后翱翔途中胸口还“滋滋滋”的冒着血雾。
“都防备了,都看好了,决不准一个流寇,进入我们身后一步!”
眼角余光,他只看到身边兄弟身上一道道喷出的血雾,马匹的惊骇嘶鸣,另有铳弹击打在土墙上的火星与烟雾。
世人均不觉得意,不以为会碰到甚么伤害。
世人大摇大摆奔入,为首哨骑骨骼细弱,沉着沉着,举止中尽是精干,倒是左金王贺锦麾下,也是一个哨总,一样姓贺。
“重视防备。”一个沉稳中带着杀机的中年军官叮咛,倒是新任的六总副把总董世才。
虹县,古为夏邱,后代又称泗县。
就闻惊叫嚎哭之声,惊天动地。
当下为首哨骑一声喝令,从正东土墙缺口奔入,余者五骑也是跃马奔腾,鱼贯跟从而入。